附著的詛咒會讓他瞬間魂體分離。
推開門,父親那邊臥室裡的燈還亮著,裡面奇怪的喘氣聲響依舊,每天這個鐘點都是這樣,少年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今晚將是最後一晚。
少年走進了廚房,提起了一把菜刀,想了想又換成了一把切肉的尖刀。他就那麼行跡狼狽的左手將刀背在身後,右手推開了臥室的門。
沒了門的隔音,裡面的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少年已經不是孩童,更何況這種聲音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在背後聽過。
房間裡的一幕好像是一出邪教的宗祭,又好像是一個詭異yin邪的盛會,一箇中年男子正以騎馬的姿勢騎在一個看也不會超過十六歲的女孩身上,聳動的粗腰在兩人結合間發出一聲聲yin糜的肉緊聲,那粗沉的喘氣聲也是從他口中傳出。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不過是嫖宿**,雖然不是擺得上臺面的事情,但在這個國度這個城市來說,卻算不得太大的新聞。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無論是中年男子還是被壓在身下的女孩,兩人身上都繪滿了奇怪的黑『色』紋路。這並非是個『性』紋身,伴隨著兩人**的動作,這些紋路都好行活了起來一樣隱約如水脈流動。兩人身上的紋路明明只是墨痕,此刻看上去卻像是彼此相連一樣,將兩人串聯成了一體。
“了嗎?穿成這樣?你給廢物,等我做完這一次再好好收拾你”
男子看到,抬起一雙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的訓斥著,隨即突然下身一緊,幾下抽搐已經『射』了出來。完事之後的中年男人好像經歷了馬拉松長跑一樣幾乎虛弱,其模樣程度遠遠超出了一般**的損耗,而他身下的女孩則至始至終一點動作、反應、神情都沒有,如果不是看她的胸脯還在起伏,當然會讓人懷疑那只是一具人偶。
終於事畢了,男人和女孩身上的“活”墨痕也安靜了下來,然後一點點變淡,最終消失不見。少年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那個男人從生理學上來說是他的父親,那個女孩從生理學上來說是他同父同母的,那麼理所當然的,他們也就是親得不能再親的父女而眼前會發生這一幕,並非因為父親是個禽獸,這個父親只是一個沒有才能而又奢望復族的瘋狂魔術師
艾因茲貝倫一族曾經是魔術界中赫赫有名的魔術家族,以靈魂物質化的第三魔法而享譽整個魔術界。當年曾經參與建設了大小聖盃並組織了英靈戰爭,與遠坂家和間桐家並肩,是無比輝煌的“御三家”。但隨著聖盃戰爭的失控並且最終封印,昔日的榮光也隨而去,艾因家一族現在已經只剩下了這破舊公寓內的父女三人而已……
一個魔術師能有多大的成就,基本上由他身上所具備魔力迴路的多少已經決定了。而魔力迴路是天生的,也就是說,一個魔術師在出生那一刻起,血統已經決定了他的未來。
父親很不幸,他的魔力迴路能被評價為中級魔術師已經是奇蹟了,而如果他找不到比更加具備深厚魔術師血統的女子為妻的話,那麼他的後代中魔力迴路只會越來越少,最終徹底消失。從小在“復族”的教育中長大的父親絕不甘心艾因家就此結束,窮思竭慮之後,他竟然生出了一個荒誕絕倫的計劃。
魔術師的『性』『液』與血『液』中是飽含著大量魔力的,先生下一個女兒,然後用製造人偶的方式從小將大量的**透過魔力祭儀灌注進與血緣非常相近的她的體內。雖然這樣的方式無法讓她具備大量的魔力迴路而成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卻可以讓她成為一個極佳的載體。最終與她所生下的後代將擁有數量驚人的魔力迴路,艾因家榮光的重現將落在三十年後
如果單以決心而論,那這個男人當真是孝子賢孫,日後若能得償所願說不定也會在歷史上被評為忍辱負重一代梟雄。可惜,他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而他的可以忍受長年父親的殘暴與冷漠,卻無法忍受從十二歲起那日復一日的接受那變態祭儀。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如今變成這樣一個人形木偶,日後還要生下一堆不該稱呼“兒女”還是“弟妹”的人倫慘劇,無力阻止,最後的希望也在剛才破滅,這一刀如果不能殺掉那個瘋子的話,那就轉而結束與這誤的投胎輪迴吧
“我剛才出去看到一些人,似乎聖盃戰爭又開始了”
少年打著馬虎眼一步步的靠近的父親,雖然只是一個連中級都評不上的魔術師,但到底不是平凡人,而更只不過是將魔術典籍讀得爛熟卻連低階魔術師都評不上的少年,想要殺他機會不容失。
“哼,聖盃戰爭,聖盃戰爭……”
父親的口中不停唸叨著這四個字,不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