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田文慘叫的聲音，大概連學校外面都聽得到呢。

細細聆聽，這個才不叫噪音，如果剛剛這樣，我根本不會煩。

“我錯了蘇刑大爺！”

一切怨恨瞬間被痛苦衝散，狗屁勇氣再也凝聚不了半分。畢竟只是17歲少年。他哭喊著，我不理會，又是一刀，插進他的肋骨偏右。

我想我笑了，麻木的臉龐因為近在咫尺的新鮮血液，而瞪眼邪笑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神速俯身張嘴怪笑著看他。幾撮黑雜白的頭髮，慣性作用向下搖盪。

“放、放過我吧……”田文瞪大眼睛，露出極多的白眼，不停噴湧著淚水，大概是被我的動作，嚇得無神。“……我錯了……”

但我並不知道，他完完全全是看到了我的淡紅雙眼、並且開始眼神渙散的雙眼，而嚇得這副慫樣了。

真想一口咬下去！

但這樣骯髒的紅色血液，真的不配！

哇哈，看，他居然嚇尿了……

“放過我吧……”

放過你？

我揮起手臂，一拳打往他的腮部，半邊牙齒被打飛出嘴，下巴脫臼，他再也說不出話，這就是證據。

我沒想到我的力氣這麼大。也許是吃了菠菜的原因。

眼中是驚恐不定，沒出息的，不停噴湧著眼淚，頭歪向半邊，鼻嘴狂出血——這是他的面相。不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裝逼貨。在我眼裡，現在連螞蟻都算不上。

我迅速起身……

啊啊，我只是想一腳踩在田文的胸膛上，然後殺掉他而已，你們這群卑微弱小的旁觀人類（別懷疑我也有中二病），在害怕什麼？

“怪物……”

聽覺異常的我，聽見有人輕聲喃呢，不可置否，我只是瞪眼怪笑著，高抬起腳，猛踩田文的大腿處。

“咔……”

“哈——”這是田文玩命倒抽涼氣，所發出的聲音。他已經疼的翻了白眼，口中的血夾雜著穢物滿溢嘴角。

差不多了，他該死了。

俯下身又抽出兩把滴血的手術刀，打算踩著田文的肩膀，將其刺入脖頸，割下頭顱！

但她叫了我一聲。很虛弱。

“哥！”

終於，返還一絲清明，將我拉出模糊的鏡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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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喪屍破防（1）

“呼……”

我的手止在半空中。呼呼破風聲停止。手中的刀子離田文的脖子，還差一厘米就可以讓他腦袋分家。

她說，不要殺人。

很虛弱，細若蚊聲，不過我能聽到。

田文雖然已經被我打得不成人形，話都開不了口，不過他的眼中，還是沒有放棄那種卑微的祈求。

我本善良，我本不惹塵世，但你們非要逼我……

呵，她說不殺就不殺好了。就算我不能親手殺掉田文，可也不會讓他有環生的可能。有種人就是賤，永遠不知道天高地遠，就算吃到了苦頭，可放過他後，他還會自以為是的反捅你一刀。

我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但別人惹我，如果有能力反抗，我必會往死裡整。

我抬頭看向那一幫子恐懼我而縮成一團的學生，由於腦子清醒幾分，說話也不那麼毫無感情，卻是多了一絲狠勁，“你們把田文，抬去學校大門那裡，誰也別管他，任他自生自滅。”

我想我的命令，在場沒有倒下的人，無人敢抗拒。

不出意料，果然立馬有人點頭，噎著口水招呼著人，卑躬屈膝的樣子，打算等我讓開，就把田文抬走。

隨意瞥了這些人一眼，我轉身回到蘇無繪和蔡妍身邊。

蘇無繪已經稍有好轉，都已經可以支撐著坐起來了。她半睜著眼看我，裡面是少許的詫異。

“你……怎麼樣？”

本來我想這樣說的，可是被虛弱的堂妹搶了先。

我搖搖頭，僵硬的露出一個微笑，把猶如楊柳般的她抱在懷裡，然後架起，走向昏迷的蔡妍，又用另一隻手將其扛在肩上，然後無視所有人，走出食堂大門。

我的力氣果然變大了許多，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