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
燕齊道:“他會去找何先生的麻煩?”
匡且之樂呵呵地看著燕齊,這孩子的確神經粗,從來不往陰謀論的方向想,他笑道:“我想應該不會,畢竟當時情況有些複雜。”
“是啊,我也可以幫他作證,證明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幫我。”燕齊道,“我認識何先生有好幾年了,原來他是個化形族……第一次發現原來一直就有非人族離我這麼近。”
匡且之道:“你讓他更驚訝,他從沒想到你有一天會成為一個羅隱族。對了,他是個健身中心的武術教練,我想請他來我們學校任教,他能教你們一些有用的防身技能,你覺得怎樣?”
燕齊苦著臉,“校長,你是說戶外課的時間還要加長?”
“呵呵……我會讓老師們合理並且適當地對你們的課時做些微調。”
好吧,每天幾小的體能訓練,以後他應該也可以去健身中心做健身教練。燕齊又想起一件事,“何先生為什麼能追蹤到我們?”
“哦,他融合了人類和部分食金族的特性,所以嗅覺非常靈敏。”
“食金族?那個長得像人形甲蟲一樣的非人族?……”這話有歧視意味,很不禮貌,燕齊有點臉紅,忙道,“能融合多個種族特性的化形族很少對吧?他真厲害……嗯,我還沒向他道謝。”
匡且之笑眯眯地看著他,“回學校後會有很多機會。”
燕齊立刻道:“我今天不能回學校,我爸媽還在家裡等我。你……要不要去我家玩……不,去吃晚飯?我爸媽讓我邀請你。”
是啊,85年前的邀請。老頭兒笑眯眯地接受了,“好啊,這是我的榮幸。”
回家的路上,燕齊問匡且之:“秦墨為什麼還不醒?”他用手指戳了戳秦墨的小銀角,“不是在裝睡吧?好了,你抓傷我的事,我不怪你……”
匡且之笑道:“它只是累了,需要休息,這樣才能最快恢復體力。”他一直在想燕齊要什麼時候才會問起秦墨,現在問是問了,但問的卻是秦墨為什麼不醒,唉,這孩子真讓人擔心,都不知道秦墨的異樣變形才是個嚴重問題嗎?“秦墨以前只有一種形態,你來了後,他突然變小了……”
燕齊忙道:“我不是故意給它喝可樂的,我只是認為它餓了。”
匡且之道:“不是可樂的事。關鍵是今天,他變成了一隻非常大的鳥,你被它抓著可能沒看清楚,但我們在地面上看到的一隻紅眼紅嘴紅爪的巨大黑鳥,翅膀完全展開時長達7、8米,因為我不知道這是它的另一個形態,所以我沒有阻止何先生射它。”
燕齊立刻道:“它肯定能理解的。”他做了個鬼臉,“而且它這樣子根本沒法向他爸告狀,這應該會讓它意識到還是變成人比較方便。”
匡且之樂呵呵地道,“是啊,看來我是不用擔心。”唉,一個這種性格的年幼羅隱族,這得讓他操多少心啊。
“燕齊,你對改變命運的事怎麼看?”
燕齊一怔,然後苦笑,“校長,你是說命運不可更改?”
匡且之道:“這個問題有很多人研究過,但他們沒有條件實踐,所以沒人知道結果如何。燕齊,你會不會想要改變它?”
“我不知道。”
匡且之道:“有一種理論是人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我的理解是,每個人命運都是紡車上的一根線,過去是已經紡成的結實的線,未來還是未成型的鬆散羊毛。未成型的未來比密實的過去容易改變,這就是古人說的: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就是說,你認為過去是可以改變的,但很難,是吧?”
“而且很危險,例如我如果沒有回來85年前,那麼萬物園很可能不是現在的樣子。改變過去可能會讓未來發生不可預料的變化。”
“但也可能會讓未來變得更好?”
“燕齊,很多人都在努力讓未來變得更好,但不是透過改變過去,而是透過現在的努力,這其中包括我。”匡且之神情凝重,“非人族和人族一樣,內部存在很多問題,我一直在致力於改善它們。”
燕齊糾結半晌,但就是找不合適的詞來鼓勵或者安慰他的老校長,最後他訥訥地道:“慢慢來。”
“……是啊。”老頭兒似乎高興了,他眨著眼睛悄悄地對燕齊說,“作為你的校長,我的確希望你儘量做正確的事。但作為你的朋友,我只希望你快樂。”
是啊,你是我的朋友,可我給你帶去了什麼?這讓燕齊很傷心,像堤壩決堤後的洪水氾濫,他有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