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走後,家裡再次只留下她一個人。
夏明月環視著空蕩蕩的家裡,地上還有著抱抱的玩具沒來得及收,盆裡的狗糧還剩下半碗,處處都是抱抱生活過得痕跡。
她養了抱抱兩年,以前它在的時候總覺得吵,時不時還會收到樓下鄰居的投訴和路人的白眼,即使如此夏明月也沒有想過把它拋棄。
現在抱抱不見了,她感受到了無邊孤獨。
夏明月蜷縮在沙發裡,又想到第一次見到抱抱時的畫面:那時奶奶住院,職場受挫,她漫無目的找不到一點希望,最後在商城的寵物展覽會上看見了它。
一條很小很小的奶狗狗。
售賣者喋喋不休的宣傳著它不凡的身世,然而她只注意到它亮晶晶的眼睛和狂甩的尾巴。
她心血來潮地把它帶回了出租屋,從此之後她有了家人,那座只供起居的房子好像也成為了一個完整的家。
夏明月睡不著,一張臉死死埋在抱枕裡。
她不想讓自己哭出聲,然而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
就在今天,她親手把它送了出去。
難受。
壓抑。
種種負面情緒一同向她襲。
哭累了,夏明月也困了。
她沉沉昏睡而去,當晨光鋪天蓋地灑落過來時,電話鈴聲也跟著將她驚醒。
夏明月眼瞼半掩,似醒非醒地瞧著地面的光塵恍神。
茶几上手機還在響,夏明月猛然反應過來,急忙將手機撈入掌心。
——沈東陽。
這個名字讓夏明月渾身一個激靈,忙不迭接通:“東陽哥,有訊息了嗎?”
“賀以舟已經去接狗了,我現在過去,直接帶你去他家。”
“好好好,我、我馬上收拾。”夏明月連聲應和,著急起身卻忘記腳踝上的扭傷,巨大的痛感形成牽力,拉著她重新倒在沙發上。
夏明月忍不住發出悶哼,沈東陽跟著緊張起來:“明月,你還好嗎?”
“我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夏明月顧不上疼,“東陽哥你過來吧,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她結束通話電話,兀自則盯著紅腫不堪的腳踝恍惚。
夏明月咬緊下唇,強忍著不適站起身,她急促喘息著,小心翼翼拖動著受傷的腳踝挪動至儲物櫃前,在藥櫃裡一頓翻找。
胃藥,消炎藥,布洛芬……
翻找半天終於找到一瓶紅花油。
夏明月擰著眉頭,動作輕緩地給自己處理傷勢。
應該沒傷到骨頭。
不過皮肉高腫,看起來格外駭人。
夏明月隨意塗了點藥,又用繃帶固定,換上一雙舒服地平跟鞋,靜靜在門口等著沈東陽到來。
很快,沈東陽發來訊息。
[我快到了,用我上去接你嗎?]
這座小區進出需要登記報備,有些麻煩。
夏明月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當即拒絕:[不用。我自己下去。東陽哥你在門口等我就好。]
沈東陽:[行。]
她收好東西,對著鏡子整理一番凌亂的髮絲,直接提包出門。
腳踝有繃帶固定,很大程度減輕了走路時引起的疼痛。
夏明月怕沈東陽注意到她不舒服,特意坐上後座,然而過濃的藥水味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放下手機,從後視鏡裡看向她:“腳還不舒服?”
夏明月不動神色地隱瞞著:“今天好多了,再塗兩遍藥就好了,東陽哥快走吧,我們別耽誤時間。”
沈東陽知道她在逞強,但還是勸解:“不舒服的話今天一定要去醫院,拖下去不好。”
“好了好了,你快開車。”
她不住催促,迫不及待想快些見到抱抱。
沈東陽搖搖頭,打著方向盤駛向一條她從沒走過的路。
馬路越來越寬闊,兩邊的高樓逐漸被清秀山水所取代。
夏明月在上京漂泊幾年,對這裡還算熟悉,立馬認出這是上京有名的別墅區。
地廣人稀,除了偏遠點外哪都好。
夏明月很是意外:“賀以舟住這兒?他這麼有錢?”
沈東陽一邊開車一邊說:“他是家裡獨子,他爺爺去世後,家裡財產全給他了。”
賀以舟是名門望族。
賀老爺子也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活著的時候誰都要給他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