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還是夏曉曼,都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歷。唯有沈東陽淡定如初,不驕不躁地操控著局面。
“關於你女兒的死,我們感到非常抱歉。”
“抱歉有用嗎!”劉美娥嚎哭著拍打桌面,“就算你說一萬句對不起,我女兒也回不來!”
她咬牙切齒地瞪向夏明月。
那個眼神讓夏明月渾身一震——這是她25年來,第一次看到這種目光,那雙眼睛像是囊括了世界全部的惡意,化作兩片毒刃奔她而來,恨不得當場將她生啖汝肉。
——殺人兇手。
四個字沉甸甸壓了過來,臨近窒息。
“所以我們才想與各位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處理方法。”沈東陽維持著淡定,“關於賠償,我們會盡量滿足。”
賠償兩個字一出,哭聲猛然止住。
劉家大兒子眼裡放光,就連身旁滿臉橫肉的舅舅都動起了歪心思,貪婪之意不言而喻。
一直沉默不語地劉有為突然說話:“你們能賠多少?”
劉美娥轉了轉眼珠,順著丈夫的話:“是啊,你們賠多少。我可告訴你們,我女兒一條人命,你們可別想給點錢就打發我們!”
夫妻倆打著算盤,臉上哪還有半點傷心。
夏明月快要在他們身上盯出洞,也沒找到如同先前那般的憤怒傷感,仿若她之前經歷過得惡意都只是一個錯覺。
“你們提。”
劉美娥上下打量著夏明月。
她一個鄉下婦人認不出名牌,但眼尖兒,她的面板又白又嫩,一身衣料光滑無皺,又想起兒子先前的嘮叨,說這女人開的大奔,有錢的很。
劉美娥算起了賬。
外債還有十五萬,鄉下蓋房三十萬,零零碎碎加起來共五十萬。她拿定注意,梗起脖子比出一個數:“五十萬!一個字兒都不能少!”她叫囂著,“不然我們法院見!”
沈東陽扭頭看向夏明月。
五十萬對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