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電視機的發票進了客房。悶油瓶這回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表情輕鬆得很。
我把發票扔給他。
“什麼?”
“自己看!”我寒聲道。
悶油瓶勉為其難地開啟折起來的發票看了一眼,在我的怒視中輕飄飄地說了句:“看完了”,又把發票遞還給我。
我氣得不輕,冷笑道:“想賴賬啊?”
悶油瓶斜了我一眼,一副把我看扁的表情,“這麼點零錢,你也好意思要?”
零,零錢???
他孃的好歹也是幾萬的傢伙!換算成荷包蛋的話,這可就是一輩子的荷包蛋!這也能叫零錢?
我深呼吸了幾下:“沒辦法,誰讓我是小本經營,比不上你,拔一根毛也比我的腰粗,是吧?”
其實我知道悶油瓶家財有限,否則按我個體商販的敏銳嗅覺,不可能跟他一起住那麼久還不知道。平時他穿的衣服,沒有一件有個正經牌子,叫外賣,也總是叫街口最便宜的那家,肯定窮得叮噹響。我看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把刀了。
悶油瓶又斜了我一眼,看得我渾身發毛。
“拿來!”我硬撐著提高音量,伸手道。
“沒零錢。”
“我找你。”
悶油瓶這才慢吞吞地伸手進上衣內袋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張紙,紙上也不知寫了什麼,難道是存摺?難道真是個大額定存啥的?
我看著他把那紙打了開來。
操!那裡面竟然是空白的,根本就是一張白紙。
“有筆嗎?”
“寫欠條啊?”我嘲笑道,把邊上一支鉛筆丟給他。
聽我語帶諷刺,悶油瓶也不以為意,把紙鋪到床上寫起來。我低頭看了看,像是在做小學四則混合運算,不知道什麼意思。半天后,他把紙扔給我,最下面畫了個圈,裡面寫著“58693”。
“什麼意思?”我不明所以道。
“你欠的錢。”
“啊?”我跳起來,“老子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
“住宿費!”
“就你那破窩,你還好意思收住宿費啊?!”
悶油瓶斜了我一眼,“小本經營。”
操!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我剛一回身,忽然背後就扯了一下,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仰天倒了下去。還好背後是個床,沒有摔成白痴。
“吳邪……”
“啊?”我應道,腦子有點慢。悶油瓶也不知道玩什麼,忽然從上方湊近。“要,要幹嘛啊……”
“你說呢?”悶油瓶拿手開始解我的衣釦。
“要不要……先,先把門關上……”怎麼忽然就變臉了,有沒有搞錯?
悶油瓶不說話,伸腳勾上了門,手下也沒有停,沒兩秒就把我的衣釦全解開了。接著,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三下兩下又把我褲子脫了。我只剩了一條褲釵,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不過悶油瓶並沒有急著幹那事,只是色迷迷地看著我,看得我老大不舒服。
“大冬天的……”我抱怨道。
“嗯?”
“冬天冷嘛”我氣道,這還聽不明白,“你就不能麻利點兒?!”
“哦。”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