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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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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見識比較多,他最後還說,我們一開始在最上層看到的那具屍骸恐怕就是墓主了。按他的推測,恐怕這墓主是個女人,還是個大房,這票地下二層的屍體恐怕都是她相公的小妾,被她活活折磨死扔在坑裡。我們見著那兩個還有個墓室的,說不定是她公公婆婆。

可是她相公的後宮規模也太大了吧?!

八爺說,古代這種窮鄉僻壤的土財主,確實有個把好色的娶了一個又一個,這沒什麼奇怪。

那這女人的相公呢?

八爺一聽也懵了,這鬥裡的事除了墓主自己恐怕誰也不能確定了,當下也不再深究。

(鬥裡的事純屬胡編亂造,隨便看看勿深究~~~)

兩天後,我們一行狼狽地回到了牛家村,再回頭看村口那些錦旗和標語,頗有些諷刺。想當時雄糾糾氣昂昂,這會卻連乞丐都不如。因為南派比北派多死了一個人,大會裁定北派優勝。

三叔自然很不高興,可潘子傷了,三叔也不能對他發火,我又一向不歸他管,他只好獨自生悶氣。

潘子為六子的事,折騰了好幾次,看見胖子就喊打喊殺,情緒波動很大,身體倒無大礙。另一個和他一樣呼天搶地的就是羅老大,但是幹倒鬥這行,誰不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組委會將我們送去了醫務室,又連夜把悶油瓶送到了縣城醫院。他手上傷口有嚴重的感染現象,一直在發燒。他這麼強的一個人,從來沒見他這樣。我不放心,胖子多事,也跟了去。醫生當場說要給他截肢,差點沒嚇死我們,還好打了幾針青黴素,沒過幾小時他的手就神奇地消腫結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那個奇怪的體質。

住院期間,他一直悶頭大睡。醫生忍了他三天,第四天終於把我們全體趕出了醫院,說悶油瓶佔了醫院的床位。

終於可以撤退了。

我們仨到機場,我喜滋滋地買了兩張去杭州的機票,剛要交給悶油瓶,卻見他已拿了一張去北京的機票和胖子一起排隊辦登機。

我頓時愣住了,尷尬地捏著機票。還好胖子神經粗一點也沒注意,而悶油瓶則壓根沒看我,神色漠然。

走進關口的時候,胖子大喇喇地衝我揮了下手,悶油瓶面無表情地自顧自拿了行李轉頭就走,竟連個招呼都懶得打。

我拎著箱子,愣愣地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一點也沒有猶豫地消失在我視野裡。

愣了一會,我找了個地坐下。半晌,才想起多買了一張機票,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退票都懶。開啟了行李箱,剛要把把多餘的機票塞進去,卻發現最外面的夾層中露出一個信殼子。我不記得箱子裡有什麼信啊。

我掏出來一看,頓時糊塗了。

信封上用狗爬一樣的字跡寫著北京的某個地址,收件人是張起靈。這字跡絕不屬於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他的信怎麼會在我箱子裡?

信口沒有封,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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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私拆他的信件,我只不過是幫忙確認這封信緊不緊急不是?人家把信投到了我箱子裡,我總要負點責任的。

我展開了裡面唯一的信紙,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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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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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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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賞個臉到我那茅房裡住上兩天?我一定痛改前非,盡心盡力為奴為婢,每天三茶六飯,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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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暈……

信裡就這麼兩句話,估計是哪個沒文化的土夫子寫給他的。我心不在焉瞄了一眼落款,把信折起來準備扔掉,一瞬間卻以為我眼花了,忙開啟再看了看,然後再再看了看,然後再再再看了看,終於確定那落款寫的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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