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撞得也不輕,倒在我床上喘氣。
“下次偷襲記得不要喘大氣!”
“什麼?!”我怒道,“明知是我你還夾!”
“我不夾你,你一棍下來我哪受得了!”
“那你就能把我往死裡夾!”
“聽你沒哼我不是馬上鬆開了麼?”
“你就是故意整我!”
他閉著眼不跟我吵,臉色有點白,頭上一個大包已然成形。
“喂,死了沒?”我幹吼一聲。
他睜眼一瞪,弄得我一陣發毛。
“瞪什麼瞪”我強撐道,“這事就是你不對!你還在窗臺下面搞花樣,你說萬一我一個衝動跳了窗,這後果誰負責!”
“你不是沒跳麼”
“萬一我跳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死了重傷了,你負責?”我真的怒了!
他看了看我,從床上起來,乾淨利落的一個翻身跳出了視窗,又一個翻身跳了回來,拍了拍手上的灰斜了我一眼,一副把我看扁的表情,“料到你跳不了窗!”
靠!!!竟然是虛張身勢???
“你~~~”
“先別說這些”,他看了看屋裡,毫不猶豫地提起牆角里的乞丐袋,徑自走出了房。那正是我在雲頂天宮分到的寶物,特意拿撿垃圾的蛇皮袋裝著。“跟我來”悠然地聲音從走廊傳來,我來不及表示反對,不得不急急地追出去!
9
他帶我去了一棟老樓,八十年代的建築,黃拉拉的。每家每戶30個平米不到,連陽臺都塞滿了各式雜物,油煙和堆積發黑的灰塵佈滿了每個角落。
“你就住在這裡?”我參觀了這個單元,只有兩個字:破!舊!
他嗯了聲,在一個貌似床的地方倒了下去,悶頭就睡。
這是那種老式的一室一廳,帶個廚房和衛生間。房子裡沒啥像樣的傢俱,一臺不知什麼牌子的冰箱是唯一的大電器。我大約好奇了五分鐘後膩煩了,也準備睡覺,卻發現悶油瓶子在唯一的那張床上做對角線狀。
我火大,扯著他拖了兩尺,他動都不動,像個死人一樣。我踢掉了鞋子,把他往旁邊又擠了擠,胡亂地睡了下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翻了一個身,終於醒了過來。伸著懶腰正爽,眼角看到一個身影,差點沒跳起來,只見悶油瓶子蜷縮牆邊,臉色慘白。
該不是我把他擠下去了吧~~~
我晃了晃他,沒反應。
該不是腦震盪了吧~~~
我使勁地晃了晃他,晃得我自己暈頭轉向,恍忽間一點白光閃了進來,腦袋還不太清醒,眼裡已落入悶油瓶子那張臉,他正抓著我的肩膀使勁地晃。
怎麼回事?他不是……我看了看牆角,啥也沒有!靠,原來是我發夢!
悶油瓶子頭上的大包位置被一大塊紗布取代,乍一看挺滑稽,但我這時候可笑不出來。他面若寒冰,已放開了我,眼神卻如利劍:“誰同意你睡我床上!”
“不睡床難道要我睡地上?”
“當然”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