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面對面的交流還不如QQ上聊得熱絡。
悶了十來分鐘,悶油瓶子忽然說:“你家鬧鬼鬧得怎麼樣了?”
我剛想開口答應,就是一愣,他怎麼……
不想潘子正好開門招呼我們,聽到了悶油瓶子的話,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立馬吼了起來:“小三爺,你家裡鬧鬼啊?!”
我給他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要澄清,悶油瓶卻搶道:“沒錯,整晚鬼哭狼嚎的,是不是?”
潘子幾步奔了過來,湊我眼前道:“這可不得了啊,該不是哪次在下面招邪了吧,鬧得兇不兇?”
我急著要說話可就是插不上嘴,悶油瓶悠悠然地接過潘子的話頭道:“兇得很,在洗手間裡都能鬼打牆。”
這下潘子可來勁了,一個勁地問長問短,惹得周圍正在商量大事的一夥人都圍了上來,連陳皮阿四個老東西都靠過來。
我怒視著悶油瓶,他瞟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戲謔的神采,接著也不理眾人自顧自地閉目養神起來。要不是潘子和大夥左一句右一句把我纏住,我已經撲過去直接和他肉搏了。
潘子道:“在洗手間裡怎麼鬼打牆的,這可稀奇了,小三爺你好好說說。”
我道:“說P,這事有什麼可說的。”
新來的嚮導順子也插一腳道:“這女鬼美不美?”
我怒道:“瞎扯什麼,誰又說是女鬼了!”
順子道:“怎麼不是女鬼,在洗手間裡整天偷看大男人上廁所,還不是女鬼麼?”
我一時語塞,陳皮阿四悠悠道:“有理!”
潘子做深思狀,接道:“也難說,說不定就是個好這口的男鬼呢。”
我差點吐血,卻瞥見一旁假裝閉著眼的悶油瓶嘴角咧了咧,我以大智慧壓下了抽死他的衝動。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直把我堵得無可奉告,正要頂不住叫救命,陳皮阿四手下的一個夥計叫華和尚辦事歸來,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一夥人於是又圍了過去。
等他們走開了,我坐到悶油瓶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張撲克臉,壓抑著一拳打去的衝動恨恨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他依舊閉著眼,懶洋洋地道:“怎麼樣?”
“隱私,懂不懂!”
他屈尊睜眼瞥了瞥我,沒事人似的回道:“哦,那真對不起。”
不等他再睡,我一把抓他肩膀:“你起來!”
“幹嘛”他被我拉起來有些不高興,扭開我的手道,口氣很冷,表情卻有些古怪。
“去幫我給他們說清楚!”
“我無所謂,你要我跟他們說什麼?”又是戲謔的眼神,搞得我一陣火大。
我火一大,嘴巴就快,吼了句:你沒人性。
悶油瓶一聽,沉默了,臉上瞬間恢復了面無表情,垂著眼直直地看著自己的手。我一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雖然不知道錯在哪裡,但還是馬上道,“呃,我開玩笑的,你……”
悶油瓶道:“你說的沒錯,”他仍舊低著頭,眼神被黑髮遮著看不清楚,只聽他如自語般悶聲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是不是人”
我心裡一堵,說不出的難受,他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正想著怎麼勸慰他兩句,悶油瓶忽然抬頭,見有人朝車子走過來,是陳皮阿四那邊的郎風,頭往椅背上一靠就閉上了眼睛,神情冷漠,就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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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天我們忙著準備、出發、認方向、趕路,和悶油瓶子也沒機會單獨呆一塊,一時沒向他道歉。雖然我覺得我那句話也沒那麼嚴重,但是看到他獨自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側臉,老是覺得他還為著那件事不高興。
當然這也可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悶油瓶子之所以叫悶油瓶子,就是因為他的那個悶勁嘛。其實他一向都是這樣。我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這幾天他確實故意躲著我,既不看我,也不和我說話。混當沒我這個人。有個人整天陰陽怪氣的在眼前晃來晃去,就是當你不存在,這可有多難受!所以我打算要是有機會還是應該當面好好地跟他道個歉,這次倒鬥還指望他關鍵時刻救命呢,關係千萬不能搞僵掉。
上了山。一天晚上值夜,我睡不著隨口和順子聊了兩句,天快亮的時候換胖子值夜,順子也去睡了。我進帳蓬朝正在打呼的胖子身上踢了幾腳,這傢伙翻了個身又呼嚕了起來,愣沒反應。
我心裡操了句,正待伸手去扯他衣服,手腕卻一下被抓住。抓我的正是躺在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