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鯉魚打挺大叫道:“誰踢的胖爺!他孃的出來受死!”
悶油瓶子冷聲道:“起來!別點蠟燭”
胖子一聽是悶油瓶,一點意見也不敢有。
悶油瓶讓胖子背上老歪,帶著我們向一個方向走去。
我不解道:“不是有幻覺麼?”
悶油瓶道:“我也不清楚現在這幻覺還奏不奏效,先走走看。”
胖子邊走邊嚴正宣告自己剛才是太累睡覺了,接著開始問東問西問,關於他睡了多久、我們幹了什麼等等。
悶油瓶拉著我走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胖子的羅嗦,反正他一聲也沒吭,我只能隨便揀了些重要的告訴胖子。胖子聽完,道:“咦,好像不太對勁。”
“怎麼不對勁?”我心不在焉地問。
“如果是幻覺,怎麼我們看到的東西會一樣呢?幻覺應該是因人而異的吧?”
我經他提醒,立時一驚,前面走著的悶油瓶也停了下來。一個惡寒的念頭出現在我腦子裡:“難難道剛剛那些都……”
“不是幻覺?”胖子接上了我的話。
操!現在我們可是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啊,悶油瓶牽著我的右手,胖子牽著我的左手,除了這點點手上的感覺以外,我們完全就是孤立的,想到那些看不到的東西現在可能就在我身邊,貼著我的臉,我頓時覺得雞皮疙瘩一身又一身地冒出來。
兩人拉著我的手都握得更緊了些,看樣子大家都很緊張。就在這神經高度緊繃的一刻,我忽然感到了一陣惡寒。
他們的手……
他們拉著我的手……
那是兩隻娘們的手……
我不敢相信,可是這確實是真的。我一生中從沒經歷這麼可怕的一刻,那根本不是胖子和悶油瓶的手,那兩隻手都有著長長的指甲,我們乾土夫子的,誰也不可能留這麼長的指甲!只有整天無所事事的娘們才會留這麼長的指甲!!!
我頓時發起抖,那麼我一直跟誰在一起?我剛剛使勁抱著的人……又是誰?
我腦子亂了,只是一個個惡寒的念頭不停地路過。
前面的“悶油瓶”用手拉了拉我,然後用娘們的尖細嗓音道:“吳邪?怎麼了?”
我一聽,立時頭皮發麻腿發軟,差點就要倒下去,我怎麼會把這死女鬼當成悶油瓶!
可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勉強穩住,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趕緊擺脫這兩個東西。她們拉我都拉得很緊,甩開那兩隻手著實並不容易,我只能暫道:“沒沒沒什麼……”話一說出來我才發現自己結巴得厲害,兩隻被她們拉著的手心裡已經全是冷汗。
身後“胖子”也用尖細的嗓音道:“怎麼不走了?”
“悶油瓶”道:“吳邪?”
我“喔”了一下,盡全力鎮定了一下情緒,跟著她們繼續向前走,邊走邊盤算著怎麼辦。這兩隻女粽子也不知道要把我拉到什麼地方去,我一心祈禱正版悶油瓶趕緊出現,替我把這兩個粽子或者隨便什麼東西砍死!
她們扯著我走了大約半分鐘,後面的“胖子”細著嗓子道:“還沒到門口啊?是不是鬼打牆啊?”
前面的“悶油瓶”道:“再走走看。”
操!兩隻死粽子還一唱一和的,這聲音都娘們成這樣了還裝個鳥!
這時,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或者哪根筋搭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愚蠢的主意。
47
我們抱在一起很久,也搞不清多長時間,胖子一直也沒有醒,那些影子晃啊晃啊,反正一直重複著那四個場景。除了最後兩個還是不太習慣外,其他我倒也無所謂了。忽然燭火跳了兩下,我一驚,只是一瞬間周圍就被黑暗吞噬。
那蠟燭燒完了。
我原來以為我會怕得要死,卻發現這樣的情況下我和悶油瓶抱著好像更加曖昧起來。黑燈瞎火的,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噢不對,是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我簡直不敢往下想~~~
悶油瓶動了動,道:“吳邪,你還看得到人影嗎?”
我搖了搖頭。
他放開我,拉起我的手道:“別鬆手。”說著就去踢地上的胖子。
胖子豬叫了兩聲,還支支吾吾地說了什麼,悶油瓶更狠地踹了他幾下,他才一個鯉魚打挺大叫道:“誰踢的胖爺!他孃的出來受死!”
悶油瓶子冷聲道:“起來!別點蠟燭”
胖子一聽是悶油瓶,一點意見也不敢有。
悶油瓶讓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