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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緊張地問。

悶油瓶子沒馬上回答,沉吟了一會才放下了手:“沒發燒,是中邪了。”

“去你MD,你才中邪!”

悶油瓶子見我反駁,目光有些古怪地在我臉上游來游去,嘴角一彎:“好吧。”

“啊?”

“我搬過去。”說著他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半分鐘以後,他跟我說收拾好了。他壓根也沒什麼東西,就是幾件衣服,還都是借用我的。

我嚥了口唾沫,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毫無怒色的臉,跟在他屁股後面去到小玉的房裡。小玉也把東西收拾好了,十分羞怯地換到了我的房間,臉紅得什麼似的,都不好意思抬頭看我。

我幫小玉把東西放好,就和她出了門,留下悶油瓶子看家。

想到很快就要和小玉共度一晚,我懷揣著心事,沒有玩到很晚,剛過八點就到了家。

一進門,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即使用我全部的智慧也料不到,張起靈竟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惡毒行為!

25

一根大木棒子狠狠地抽過來,我閃避不及,背上立時捱了一下。我腰一貓,往角落裡一鑽,疼得直抽氣。不得我把氣抽勻,一棒子又追上來,我趕緊攛到太師椅中間試圖用障礙物攔住追殺。但是大木棒子混沒受影響,左一下右一下,不是抽中我的手臂就是抽中我的大腿,沒有一下落空的。

小玉在門口,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和語言能力。

悶油瓶子在樓梯口也看著這一切,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翹。

“行了行了,您老人家歇歇!”我擺著手,拼命地勸慰著。

這使大木棒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家老爺子。

老爺子聽我討饒,仍舊攻擊不休,直到追打了我半個小時,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了手,一手指著我一手叉著腰,道:“臭小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吳!”

但是他說歸說,已是強弩之末。我不敢妄動,仍縮在牆角觀察他的HP/MP是不是真都用完了。

這時,悶油瓶子出場,捧著一杯熱茶遞給他,平靜地道:“伯父,喝口茶。”

老爺子喘著粗氣接過了茶,喝了一大口,一把抓住悶油瓶子,眼中是恨鐵不成鋼的悲憤:“你說說,這臭小子什麼不學,學人家未婚同居!我們老吳家的臉面……”說到後來,臉上一苦,竟像是要玩老淚縱橫的把戲。

小玉驟聽“未婚同居”,渾身一震,眼圈就紅了,拿手把臉一遮,撒奔上樓而去。

我乍一聽到“未婚同居”幾字,也差點沒背過去,來不及去阻止小玉。心想,他孃的誰給老子造的謠!我連人的手還沒牽上呢,就未婚同居了?!

再一想,立馬明瞭!這不是悶油瓶子還會是誰!肯定是看了我家電話的來電顯示擅自聯絡了我爸,我爸為人和三叔完全不一樣,很傳統,很喜歡規矩這種東西。我恨恨地朝悶油瓶看去,他正氣定神閒地站在我家老頭子旁邊,臉上似笑非笑。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我恨不能撲上去跟他肉搏,可是現場情況又不方便我發作。

老頭子還在喘,我見他確實是打不動了,才從角落出來。從小到大,我最怕我爸,他打起來那叫一個手黑~~~我這麼戰戰兢兢循規蹈矩就是從小被他培養出來的。

“你給我站好!”老頭子忽然一吼,我知道他打不動準備改罵了,而且篇幅還很長,乾脆往櫃檯上一靠假裝虛心地聽著,一句話也不敢頂。他罵歸罵,還把陳年破事都拿出來舉例,比如小學數學沒一次及格呀、上初中還尿床啊,來說明我從小到大沒給他爭過光。最要命的是,他是對著悶油瓶子傾訴的。悶油瓶子聽了沒幾句,神色就不對了,就差沒有當場笑出來。

罵了十來分鐘,只聽樓上一陣踩破樓梯的巨響傳下來,小玉提著她的包掃過前廳,看也不看我們,像炸彈一樣直接炸開了我家大門就衝到大街上去了。

我看著我爸兇惡的目光,終於還是壓下了攔住小玉的衝動。

“你看看!面黃肌瘦的!準是跟你三叔幹一樣的營生,吸多了毒氣!你挑也不挑個好的!”他看著小玉的背影,又有了說辭。悶油瓶子嘴角終於還是咧了咧,垂下頭去,一看就是樂壞了。我是很少見他這樣的,他平常不是發呆就是冷冰冰的愛搭不理。

我爸還在罵,先是數落了三叔,又怪我不聽他的話,叫我別去我還去,三叔這老不正經介紹的人能要麼?!我雖然心裡不贊同,但面上依舊虛心地聽著,忽然他老人家話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