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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那邊開始改叫“張起靈加油張起靈加油……”搞得跟中學生運動會似的頗為土氣,果然悶油瓶子一聽,滿臉黑線,就差一滴黃豆大的汗珠掛在腦門上了。
南派的不甘示弱,很快也改口道:“菜鳥加油菜鳥加油……”叫著叫著,聽著就有點像“油菜加油油菜加油”。
我不忍見悶油瓶子再勉強出石頭或者剪刀,知道他想跟我平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出布,他也出布。可是他知道我會出布麼?
這時工作人員又催促起來,我心裡念著“出布出布出布”,希望有心電感應。
第六把。
我出了布,悶油瓶子也出了布。
底下南北兩派的同仁們見仍未分勝負,又開始互相扯皮。吵鬧聲中工作人員讓我們再重來,我和悶油瓶子對望一眼,很有默契地繼續出布。
一直平了三把布,底下的才終於明白過來,工作人員也明白過來,陳皮阿四可能早就看明白了,也不動聲色,直到我們平了第六把布,陳皮阿四道:“好了,換人!”
工作人員二話不說,就把我換了下去。
我回到臺下的時候,正好看到老歪,他臉色有點白,大家都把悶油瓶傳得跟神勇鐵金鋼似的,他自然擔心悶油瓶子會找他算老賬。
而這個時候大家也都知道我和悶油瓶子有些關係了,雖然不知是什麼樣的關係,總之不是敵對關係,所以對我頓時客氣起來,竟然還有人拍拍我的肩表示對我的鼓勵。
悶油瓶還在臺上,和重新抽出的另個傢伙比剪刀石頭布,很快那傢伙敗下陣來。悶油瓶子比完,手上的血已經滲透了紗布。胖子頗為緊張,要上去扶他,悶油瓶子卻不理胖子一片好意,寒了他兩眼,自己慢吞吞地走回角落。
過了兩輪才又叫到我,我運氣一向是不壞的,三下兩下就贏了。南派的由於知道我和悶油瓶子有點關係,對我的過關也就沒再提什麼意見。
剪刀石頭布比完,場上還剩下了十個人,兩派剛好對半開。南派裡留下了我、潘子、六子、老歪和一個不認識的,北派裡有羅氏二兄弟、悶油瓶子、胖子和那個八爺。
陳皮阿四說還多兩人,還要加試。為了節約時間速戰速決,要比賽搶凳子
操!剛剛玩好剪刀石頭布,這回又玩搶凳子!我心道這老頭大概小時候比較淒涼,童年樂趣沒享受到,留下了陰影。我十分懷疑如果人數還夠的話,說不定還要比賽丟手帕跳皮筋,那就真的汗顏了,因為那都是扎倆小辮的丫頭片子們玩的,實在不適合我們大男人。
工作人員不敢馬虎,立馬就搬來9個塑膠板凳,在房間中間圍成一圈。我們十個大男人都圍了上去,這時我看到羅氏兄弟互相使了個眼色,兩人站到了我前後,正把我夾在中間。潘子見狀,知道他們要算計我,使勁對我打手勢,讓我換個地方站。其實比完了剪刀石頭布,我覺得已經對悶油瓶子的心意有個交待了,打算趁這個最後的機會順理成章地被淘汰掉,所以沒有去理會潘子。
潘子一急,就要擠過來,一個委員老頭卻在這時叫道:“開始!”他沒辦法,只得跟著眾人繞著圈走起來。
我夾在羅氏兄弟中間,這兩兄弟果然故意欺我,一會後面的有意無意頂我兩下,一會前面的又忽然停住害我一頭撞上去。我本來不想跟他們爭,這時卻被他們搞得火苗起來,等工作人員一說停,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凳子上去坐。
羅氏兄弟忽然就出手了,一個絆住我的腳,一個抓我衣領提起就往圈外一扔,我著實沒有料到他們會來這麼明顯的犯規動作,猝不及防就往地上倒下去,心說他孃的也太沒面子了~~~閉上眼睛準備摔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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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秒之後,我果然著地了,確是結結實實的狗吃屎動作摔在了地上。而那幫組委會老頭在邊上看了竟然也沒有反應,這世界黑啊……
由於太沒有面子,我騰地就跳了起來,正好看到三叔一臉黴氣地看著我。眾人都笑了起來,特別是羅氏兄弟,笑得尤其放肆。我一怒,大叫“停”。
陳皮阿四有點不滿地看向我:“什麼事?”
我指著羅氏兄弟就說他們剛剛是怎麼對付我的,他們兩個都應該判犯規,直接下去。羅氏兄弟一聽,笑得更加猖狂,一點也沒有擔心。阿皮阿四道:“沒說不準出手。”
“啊?”
“就是可以隨便打人,明白沒有,小朋友?”羅老大回答了我。眾人也笑得更兇了,連悶油瓶都低下頭去,肩膀抖個不停,只有三叔此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