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的很好呢。”
“哦?”施茜漫不經心的踱了過去。呵呵,對的好?就算對的好,會有他對的好麼?這上聯的意境,也只有他能
揣摩吧。然而,在目光投向下聯的那一剎那,施茜渾身一震,再說不出一個字。這,是誰,誰還能這樣懂她?或是…
…懂他?
她皺了皺眉,看向楚楚:“這是誰對的?”
“方才的客人。”
施茜本想問那客人姓甚名誰,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吞了下去。這樣唐突,恐怕有失禮數。該怎麼辦呢?只在這電
光火石之間,她腦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眼前的她,姓黃,叫楚楚……黃,楚楚。楚楚,在古代沔南音“醜醜”。
黃……醜醜?醜醜……黃阿醜?!天哪!難道,她,竟是黃月英麼?!而那對對聯的,難道,會是……還不及想下去
,她心上已是狠狠一痛。他,出現在她家……他,他們……施茜斷斷續續的想著,心思糾結,零落不成章。
施茜緩緩扭頭,看著楚楚。黃承彥的女兒,黃頭黑色,她,正好可不就是黃頭髮,略深的膚色麼!施茜努力按耐
住一顆不安跳動的心臟,深呼吸。許久,她開口,向楚楚道:“我略感不適,回房歇息了。”
楚楚一驚,關切道:“要緊麼?”
“不妨事。”施茜澀澀一笑,轉身便走。
雖然還無法確定,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自己與他才分別幾日,他就已來擇婦了麼?虧得她還逃了出來,奔波數
日,蓬頭垢面的到此,怎料,竟是撲進了黃月英家來?這一切,都是天意麼?是上天,在警示她什麼麼?苦苦追來,
卻要親自面對這些麼?不,不,不……她在房中來回踱步,思量下一步該怎麼辦。不用說,黃月英是當世罕見的奇女
子,若要有了她爹與劉表的連襟關係,又有了她輔助諸葛亮,他的春秋大業便有了絲縷保障。可這歷史,自己並不是
不知,黃月英再厲害,也無法扭轉乾坤。而,自己,是未來的人,在這一點上,總比她黃月英要強吧?可……畢竟如
今自己與黃月英相識一場,對方又如此信任自己,怎好去搶她的……男人……
想到“男人”這兩個字,施茜心中猛一抽搐。如今,他,竟是她的男人了麼?不,不,這一切都還沒弄清楚,一
定要等弄得個水落石出了再作計較。正想著,卻聽屋外傳來老先生與楚楚的悄聲對話。施茜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將
耳朵貼上去。
“楚楚,我已託人請他三日後在前方亭臺談論天下之事,到時,你代爹爹去吧,就說為父身體不適,不便前往,
你去帶個話。”
“爹!女兒尚未出閣,這,這哪好隨便在男子面前拋頭露面。”
“何必太在意這些繁文縟節!見便見了,還有何好不好的?反正爹爹看中他了,將來你也是他的人,還怕什麼?
”
“女兒不去。”
“你不去?”
“不去。”
“呵呵,好吧,既如此,爹去給他介紹其他女子吧。”
“爹……”
“嗯?”
後邊的話,施茜已聽不到了。不過聽楚楚那個“爹”的語氣,怕是已經動搖了。如此說來,她和他之前並未有什
麼交集?這樣便好,這樣便好。只是,又不知那人是否真是諸葛亮。施茜踱來踱去,忽然,心生一計。
“嘎吱”,門開了。門外呆立的楚楚一驚,扭過頭來看她。
“茜茜,你可好些了?”楚楚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強作鎮定道。
“不礙事了。對了,我有一些事情不明,不知楚楚可知道。”
“請講。”
“我與親人約好了五月初九在沔南一亭臺上見,然而許久不記日子,不知今日是何日,也不知這附近是否有亭臺
。”
楚楚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今日是五月初六,初九便是三日之後。若說亭臺,是多了去了,附近倒是有
一個,環境清雅,若極目遠眺,可看見煙迷江渚,漁舫酒舸遙載白雲,燈火乍明乍滅。”
“這……就不知兄長他是否說的是這一個了……”施茜佯裝猶豫。
“你不必憂慮,我三日後也要去那個亭臺,替我父親傳話,到時你與我一起去便是了。若是沒有,我再帶你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