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茜,你走了,你果真走了,明明知道你性子倔,自己卻怎麼還是說了那番話。如今你真的走了,自己何曾好過
來著?你以為我利用你,算計你,可是你怎麼知道,又怎麼了解當年的那一段過往,和我復又見到你的震動與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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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我再裝糊塗,我又怎能看不見你穿越千年的微顰裡,那些淡淡的哀愁與無奈。你轉身瞬間的回首,誰又能忘卻你
的驚顏?而今,年事夢中休,花空煙水流。你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麼?
諸葛亮看看窗外雷聲轟鳴,風雨大作,心中便一陣疼痛。她一個弱女子,孤身在外,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諸葛亮一咬牙,披上蓑衣,走出門去。
施茜看著天已將暮,風中陣陣清寒,於是縮成一團,躲在樹下。
大雨淋的暢快,自己卻漸漸意識模糊,瑟瑟發抖。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都看不清了?樹在遠去,天在遠去,雲
在遠去。爸爸,你在哪啊;哥哥,茜茜好想你啊。
她蜷縮在一棵樹旁,緊緊抱著它,彷彿那就是自己最親最可信的朋友。
她喃喃著:好累啊,好想睡覺……
大雨仍然肆意的澆打著她的嬌軀,衣衫已經溼透,緊貼著她的身體。她下意識的咂著嘴,嚥下雨滴,忽而甜甜笑
了,彷如夢見什麼開心的事情,只是吃吃的笑著,身子卻漸漸歪倒在地上,抱著樹的雙手頹然垂落,修長的睫羽輕閃
兩下,彈落雨珠。
她依稀聽見有人在叫她。是誰?是爸爸?還是哥哥?還是……他?
誰在焦急的喊著自己的名字?誰在搖晃自己的身體?誰會緊張自己在乎自己?
勉強睜開雙眼,一張熟悉的面龐由虛昏到清晰。
是他?
陣陣暈眩並沒有容她再多想下去,於是她身子一軟,倒進了他的懷抱中。
熟悉的淡淡墨香,熟悉的溫和味道。
真的……是他。
“丞相,您身子要緊,趕緊換身乾淨衣服吧。”
回答此話的卻是一聲壓抑焦急的低吼:“沒聽到麼!我叫你去請郎中!”
“這……是!”
第十七章 少伯入越
少伯環顧著小茅屋,想起這些年與範伯相處的一點一滴,不禁百感交集。
他踏出屋外,伸出手指輕輕觸控地上花草,心中竟然一軟。真的要離開了麼?回過頭,他瞥見倚在門口往外張望
的範伯,即時紅了眼眶。
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範伯伸長脖子看了看,對少伯道:“文仲來了。”
少伯聞言立刻轉身,果然見到文仲揣著一臉笑容踱步朝他而來。
“少伯兄!”文仲揮手喊道。
“文仲兄!”少伯看著文仲的行頭,不禁咋舌。不難看出,他精心將髮髻高高挽起,上身著一件綾羅長袍,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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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綢緞長褲,腳蹬一雙薄底快靴,腰佩一柄短劍。少伯見狀不禁驚問道:“文仲兄這身打扮是……?”
“哦,今天是大日子啊,我們一同入越,為越王效命,自然要隆重一些。”此時文仲已走到少伯眼前,略一拱手
,“那麼,少伯兄,我們幾時啟程?”
“怎麼,文仲兄急著啟程啊?不稍作休息?”少伯暗自感嘆和文仲說話真累,不停“兄”啊“兄”的,還要時不
時拱手作揖,說話都要文縐縐的。
“不休息了,你看——”文仲回身,手往後一指。少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見一個農夫架著一輛馬車
慢慢趕來。
“這是?”少伯不解。
“我僱的馬車啊,我們坐在馬車裡,還何必休息呢,雖然太陽是大了點,也無所謂了,少伯兄儘可多呆些水在路
上解渴。”文仲不等少伯答話便走到範伯跟前,欠身道,“範伯,今日我文仲能與少伯兄一起去越國,實乃平生大幸
,我們走後,範伯您要多多保重啊!”
範伯輕捻鬍鬚,看向少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機緣天註定,你們此去也要一路保重。”
少伯一聽,知道文仲是肯定要現在啟程了,心裡不禁犯起急來,想著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沒弄清楚呢,本來以為文
仲要在這裡小住個一兩天的,哪知現在就要走。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