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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白卓到我們寢室,“我買了一些紙錢,我們晚上燒一燒吧,另外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夠背會一段法華經。”

說著,他真的從寬大的褲子裡掏出一大堆黃色的紙錢和一本皺巴巴的小書。看著這些東西讓人哭笑不得,堂堂的大學生在自己的寢室門口像農村的老婆婆一樣燒起紙錢來了。

他看我們猶豫,補充道:“老方法也許是最好的方法,你們是要面子,還是要命。”

老大馬上接了過去,我和風則為每個人抄了一段經。

大概10點左右吧,我和明,還有白卓,在門口放了一個臉盆,開始燒紙錢了。偶爾有路過的同學,則像避瘟疫一樣的走得飛快。

火光映了上來,照得牆壁通紅,我看見白卓和明的嘴裡默默唸叨著什麼。灰燼帶著小小閃亮的火星飛舞起來,暗了,載浮載沉。

不一會就燒完了,老大吼了一聲,“他媽的,你快回去吧!”

然後沉默,我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但是話到嘴邊,又沒了心情。

還好,又是安穩的一夜。

天徹底放晴,一掃陰霾之氣,陽光四處的跳躍帶來了無限的生機。

感謝上帝。17棟已經有三分之一的人搬出去住了,幾乎每個寢室都有一兩個人選擇逃離。

我們寢室沒有人這麼做,儘管笑臉不多,但是互相交換的眼神中有脈脈的溫情和鼓勵。

白卓,王威還有主席來我們寢室非常的頻繁,儼然成為了我們寢室的一份子。

也許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將我們十個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十個人去學校旁邊的餐館熱熱鬧鬧的大吃了一頓。

幾杯酒下肚,臉一紅,話就開始多了起來,幾天來的鬱悶,心煩,緊張通通得到宣洩,好不暢快。

9點左右結束的時候已經醉兩個,主席和老大,老大是逞一時威風,主席是心中苦悶啊。

不過醉了也好,不用面對漫漫長夜,未嘗不是幸福?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特別的安靜,風聲沒有了,樹枝擺都不擺一下,連老大的鼾聲,囈語聲都忽遠忽近,似在夢裡。開啟手機,才11點呀。

寢室裡早就已經關燈,為什麼從回來的路上就沒有人說話了呢?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大家都感覺到了呢?

感覺手腳涼冰冰的,我把自己捲成了一團,只留兩個鼻孔呼氣。

眼皮開始壓了下來,意識時斷時續。

一雙皮鞋出現在了17棟的門口,為什麼只看得見鞋子和異常粗壯的腿,深藍的西服褲打了許多的褶皺,跟隨著腳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它緩緩的走上樓梯,它像是把什麼人推到了一邊,因為看到另一雙腿打了個趔趄。

它走得異常的沉重,皮鞋和瓷磚的撞擊聲分外的刺耳。

它走到了二樓,在第一個寢室的門口等了下來,看到了門板的下半部分。一切象靜止了一樣。

隨著它猛的開啟門,門撞到了後面的什麼東西,嘩的一聲響。黑暗撲面而來。

我猛的驚醒,聽到了老大的鼾聲,是我的寢室,是我還在!

額頭出了一頭的冷汗,頓時覺得燥熱不安。

上鋪一陣悉悉梭梭,風翻身下床。

大概是酒喝多了,忘記了害怕,要不然在平時,寧願憋死,也不願意出去上廁所的。

我暗暗好笑,為什麼此刻我的腦袋如此清晰?

他開門走了出去,我盯著門開的那條縫,外邊的燈光照在了小飛的被子上。

沒一會風就回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原來還是害怕的。

他的動作好象遲緩了點,比剛出去的時候,以至於他向上鋪翻了兩次沒有成功,最後一次他上去了。

我閉上眼睛再次入睡。可是門又被開啟了。

向我走來的還是風,他停了一會,一個翻身就上去了。是我熟悉的身形和動作。

怎麼會?心開始碰碰跳,先上去的誰?我不由得抱緊了被子,感覺自己在發抖,真的發抖。

老大的鼾聲似有似無,志強磨牙的聲音卻大大的折磨著我的耳朵,伴隨著清晰的咀嚼讓人不寒而慄,今晚這聲音讓我格外的害怕。

我腦子裡反覆出現剛剛那個先上床的身影,他從門縫裡進來,看不清楚臉,他遲緩的走到床前,用手攀住上面的欄杆,一次他沒有成功,抬起的腿又放了下來,第二次還是沒有成功,顯然他的身行並不靈活,第三次他才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