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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度

如果桌上的酒都是她喝的,那她是一個喝酒不上臉的人。臉不紅,脖子不紅,只有眼睛有些紅,魏樅應覺得不能排除是哭過的可能性。那雙眼睛很好看,剪水一般。

她突然朝著自己一笑:“你怎麼來了?”

魏樅應一愣,他發誓自己不認識面前這個人。可能是酒鬼認錯人了,他沒回答。

她伸手,要他手裡的酒瓶,隨後拿起桌上的筷子,輕輕一撬,玻璃瓶蓋就在她手裡了。

很熟練的開瓶手法。

自己先前的不回答似乎沒有對她造成影響,她把酒瓶遞給他之後,託著腮看著自己,眼裡全是發酵過的愛意:“我等你好久了,從白天一直等到天黑,他們都說你不會來了。”

誰說?

魏樅應給她貼上了喜歡自己的標籤,但看她這麼痴情,語氣痴情,眼神痴情。可自己印象裡沒有她的任何記錄,這麼痴情總不會一直在暗戀吧?

可她似乎實在是太醉了,說完這些,往桌上一趴,徹底睡過去了。

只留給搞不太明白的魏樅應欣賞她的頭頂。

魏樅應坐在她對面,啤酒配著燒烤。說句實話,燒烤沒那麼好吃。辣子放多了,碳似乎不怎麼好,碳的味道附著在食物表面導致烤出來的味道差了不少。

最後可恥地浪費了一些,他照例用捐款來消除浪費食物產生的負罪感。

對面的人還趴著,不遠處一個空掉的易拉罐滾到了桌子邊緣,落地又爬行了一段距離,最後被一腳踩癟。

林枋發資訊給他了,問他有沒有到家,讓他拍照照片給自己看。

比他親爹親媽還關心他。

關心歸關心,魏樅應假裝沒看見,將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的時候他聽見旁邊傳來的笑聲。

很難聽的笑聲。

他一抬頭就看見幾個醉態醜態橫生的幾個男人將視線落在他對面那個女生身上。她絲毫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狀況之下,就這麼醉倒了。

魏樅應已經吃好了,想走,但是就這麼放對面女生一個人在這裡也不好。

可帶走,萬一仙人跳訛了他,他也不樂意。

他挑了個折中辦法,即沒有辜負這女生對自己的喜歡,也沒有給自己留隱患——魏樅應把她送到了警務值班室。

魏樅應拉著她從椅子上起來,她從被拉起身的動作中得到了短暫地清醒,視線很模糊,但看清了桌上的餐盤,用有些批評的語氣說:“你浪費糧食。”

魏樅應攙扶著她,嗯了一聲,道了歉,但是語氣很不真誠:“對不起。”

-

時筠早上醒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難受的。她喝了不少酒,但還沒有到斷片的時候,警務值班的小哥給她解釋了情況,說是有一個路過的好心人把她送了過來。

她身上蓋了一件外套,是一件牛仔夾克,隱隱還能聞見燒烤的味道。

時筠不好意思地和值班室裡的人道謝,昨天晚上在長椅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