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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度

上。

黃調的光將他的樣子投在牆面上,可惜塗鴉亂髒髒的,影子看不太清楚。

看他影子的時候,他們一不小心對視了。

時筠撞上他的目光,很快就錯開了視線。這個動作卻反而引得魏樅應笑了笑。

他那時候將時筠的這一舉動歸納在‘不諳世事’之中,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魏樅應開了聊天的頭,說起他的情況。往上好幾代都是土生土長的首府人,他‘辜負祖宗’在國外住了好幾年。

他今年二十五歲,比時筠大了兩歲,是個射手座。

在得知時筠今年二十三歲之後,他腦子裡算了算時間,這個歲數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忙畢業答辯,但是她還要期末考,他問:“讀研?”

時筠點頭:“學醫。”

她打小就很聰明,和全首府從小就開始拼刺刀的學生一樣,她小時候也是各種補課各種興趣班。

在補習班上燒掉了二線城市的好幾套房,但是她沒有在學費上花過一分錢。

在別人為了‘首府五小強’砸錢衝刺學習夏令營的時候,她拿著學校拋給她的橄欖枝,在比較哪所學校給她的獎學金更多。

跟不熟悉的人吃飯,食慾大開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但是他分寸感把握得很好,菜一上,他就不說話了。

沉默在這種時候反而讓人感覺到輕鬆。

進屋時服務員遞過來的消毒熱毛巾已經冷了,它不整齊地被放在白色的瓷盤上。

時筠小口小口地吃著菜,菜很不錯。

至少很符合時筠的口味。每道菜聞著沒有撲鼻的香味,但是入口後,味蕾效果爆炸。

味覺的感受讓嗅覺上沒有得到的那一份在這時候得到了彌補。

時筠低垂著眼眸,視線大部分都落在桌面上,對面的人時不時地幫助服務員調整餐盤,左手臂上的護袖有些搶眼。

尤其是他只戴著一隻護袖,作用肯定不是防曬。

護袖是全黑的,上面沒有任何圖案,只有白色的一行英文字,大概是品牌的LOGO。

魏樅應看見她視線時不時落在自己護袖上,自己也看了一眼,他解釋:“手臂上有疤。”

說著,魏樅應想到了她說她學醫,他動手將護袖摘下來,笑著看向她,問:“看看?”

說著他把手臂伸過去,分子運動,時筠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木質香,尾調是淡淡的煙燻松木。隱約帶著一點點甜味,讓嗅覺誤導,從而讓人忽視甜味裡營造出來的冷感。

他手臂上有一條七公分左右的疤痕。

疤痕的位置在小臂內處。

時筠看著手臂上的疤痕,有些涼的手託著他的手腕,湊近細細觀察著。

她指尖的溫度和他手臂的溫度差距很大。

這導致她指腹的觸感在自己手臂上特別明顯。

傷口是用縫合釘縫合的,她看著留在手臂上的疤痕,可能是他體質問題,傷口恢復得很好,疤痕也淡,比不少疤痕增生的蜈蚣型別好太多了。

“怎麼了嗎?”

“年初的時候這裡的骨頭不小心斷了,動過一次手術。”魏樅應收回胳膊將褪到手腕上的護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