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簾,笑道:“秦姑娘,你別哭呀,你這副模樣哭起來,我不但不憐惜,還很想笑。”
外面的女人端了藥走進來:“衛大人,秦姑娘該服藥了。”
衛律識趣地讓開:“有勞姐姐。”
女人放下碗,逗趣道:“衛大人,您這麼客氣,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姐姐的易容術厲害,有空教教我。”衛律捧著鏡子琢磨自己的臉。
“大人要學?好說。”女人爽快地答應。
秦落雁被扶起來,氣若游絲地問:“你們是誰?”
“你猜?”衛律反問。
秦落雁氣憤地瞪著他:“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衛律把鏡子對著她:“晉王?他也不一定認得你,哈哈!你看看你多醜!”
秦落雁看了一眼鏡子,差點被自己嚇死,鏡中人滿面紅瘡,面目全非,她成功被自己丑哭了。
——
秦嫣自那晚之後,再也沒見過徐副將了,她想,他也許是出宮去了。
她站在宮牆邊抬頭望天空,白雪紛紛揚揚,哪怕她決定不再喜歡他了,當成友人來相處,可安靜下來時,心裡難免會有幾分記掛。
先帝的頭七過去,滿朝文武恢復上朝,昨夜守靈的那一批精神萎靡,硬是被制度逼著站在金鑾殿。
秦嫣坐在上首,一眼掃過去,基本一半人都在打瞌睡。
皇帝為做好表率,這幾天基本除了吃喝拉撒,其他都跪在先帝靈柩旁守著,當個名副其實大孝子,一連熬了幾日,顯然也精神不濟,只聽到皇帝老神在在,道:“眾愛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秦嫣:?
這孩子,也太直接了吧喂!
晉王身上的傷好些了,他忍痛出列:“陛下,臣有事要奏。”
王太后開口便是諷刺:“據聞眾王爺為先帝守靈,現場唯獨不見晉王與睿王,睿王遠在邊塞保家衛國也就罷了,晉王倒也是忙得很,連為先帝守靈的空檔也沒有。”
下首一陣安靜,秦嫣有預感就是蕭景淮說的那事,她適時打住王太后繼續說下去的意圖,道:“晉王有何事要奏?”
晉王怨怒地看了一眼上首,不情不願地拱手道:“去年南方洪災,糧食短缺,呼叫了西北軍的軍糧前去支援,西北軍減衣縮食,去年寒冬竟餓死了上千名士兵,冬日一戰,更是死傷無數,前段日子西北的奏摺都被擱置了,如今陛下登基,望陛下定奪。”
秦嫣微微頷首,嘆道:“晉王所言極是,哀家的父兄亦在西北戰場,年節時,二哥回京述職,數次求見先帝未果,為的就是這糧草之事,但由於先帝病重,未能稟明情況。”
“陛下,俗話說行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今西北軍的溫飽都成了問題,如何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