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她:“你真的連男朋友都從沒有過嗎?”
惟妙冷冷地:“當然。請繼續。”
我繼續問:“這麼說,你從沒談過戀愛嘍?”
“當然。”惟妙有點兒不耐煩了。
“那,你多大了?”
“二十三!你還有完沒完呀你!”惟妙忽地摘下墨鏡,又生氣地戴上。
我不急不躁地逗她:“天哪,都二十三了還沒談過戀愛,可憐呀可憐。”
惟妙站起來:“你要是再廢話我可出去了。”
我笑:“急什麼呀惟妙同志。好歹我也比你大兩歲,叫聲哥嘛,我好好幫你。”
“隨便!不叫!”惟妙賭氣地坐下,衝我攥了一下拳頭。
吃過午飯,我對惟妙說,我得回去整個稿子,其實,我去了廟崗子,我得抓緊時間挖葬缸。
奇怪呀,今天高奶奶還不在廟崗子前。我心裡硌了一下:這老太太怎麼了這是?
陽光很濃,林子裡有點溽熱的意思了。不經意一抬頭,林梢又密了幾分,林間就變得越發地陰森起來。站在已經沒過我的頭頂的深坑裡,吃力地一鍬一鍬地往外甩著土,我覺得自己就象跌入海溝的一個貝類,我的四周雖然沒有同類,但我不敢張開蛤殼,我怕裡面的珍珠會招來橫禍。
我挖得十分賣力,我要抓住每一次時機。因為惟妙,這些天,我挖葬缸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不過,就算這樣,就算我撈到三十萬的日期會推遲,我還是願意陪著惟妙讀讀日記,校校文字。面對著惟妙這樣清純如玉的女孩兒,哪個男人會不願意呢,即使他是個壞男人。
快五點了。林子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