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大佬便一個飛撲,將縱劍九天攬在懷中。
手中動作不止,如幻影一般,在縱劍九天身上拂過。
一身雄厚的太清仙元更是不要錢一般,拼命揮灑而出。
隨後更是張口吐出一道本命丹火,強行將爭鋒不斷的三色靈火鎮壓。
一朵紫幽幽的兜率紫火之中,包裹著依舊爭鋒不斷的三色靈火。
“九天此次定是遇上那血神君鄧隱的分神了,被他赤血神罡入體,引動九幽魔焰暴動。
又有本命飛劍蘊含的金烏神焰自主護體,與之爭鋒不斷,方才導致如此境地,我已用兜率紫火暫時鎮壓這三種靈火了,暫時應該無憂。”
玄真子大佬不愧是東海三仙之首,位列地仙榜前端的地仙巔峰大佬。
剎那之間,便將前因後果,猜測得**不離十了。
對於玄真子大佬的猜測,齊大掌教跟苦頭陀還是認可的。
齊漱溟聞言微微頷首,開口說道:“沒錯,看來咱們那師叔已經有至少一絲分神脫逃,我們……”
玄真子大佬卻一聲厲喝,打斷了齊大掌教後面的話。
“師弟,那血神君鄧隱之事,暫且容後再敘。
九天這一身傷勢,可是為了宗門任務而受傷的,我們作為尊長不能不管。
否則以後,誰還願意替宗門拋頭顱,灑熱血,奮不顧身?”
齊漱溟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道:“師兄所言甚是。”
早知道自己這位大師兄對門下這名小弟子甚是寵溺。
沒想到竟到了這種地步,堂堂地仙之尊,威震天下的東海三仙之首。
為了門下區區一名未成金丹的後進小輩,竟然不惜呵斥自己這位峨眉掌教,果真是匪夷所思。
聯想的這縱劍九天,乃是大師兄親自派門下通玄道人接引上山的。
自打這縱劍九天入了門,自己這位好師兄便一直對他寵溺有加,呵護備至。
如今想來,真真是細思恐極啊。
齊大掌教正在心中腹誹,編排自己這位大師兄之際。
玄真子大佬再次開口了。
“依老道看來,治療九天的傷勢不難,難就難在如何處理這三種靈火。
九幽魔焰,赤血神罡,金烏神焰,每一種都非同小可。
更別說三種靈火互相糾纏,爭鋒,又都紮根在九天的眉心紫府之上,一著不慎,九天的道途便毀了。”
齊大掌教何許人也,一等一的眉眼通透。
一聽,便知道自己這位大師兄言語之中,還有未盡之意。
適時接話道:“那依師兄的意思,還如何處置方為妥善之策?”
玄真子沉吟一會,開口說道:“如今之計,唯一的辦法,便是將九天送入祖師堂中,儘可能地提升他的修為。
等他修為提升上去了,自然反哺本命飛劍所帶金烏神焰。
如此一來,佔據地利優勢,又有九天本身真元源源不斷支援的金烏神焰,自然會將其餘兩種靈火吞噬。
到時候,這種難題自然迎刃而解,反倒是他的一樁好機緣。”
齊漱溟聞言大急,急聲說道:“大師兄,三思啊。
且不說祖師堂清修許可權如何珍貴,非大功不得入,我等奉師尊法旨,掌管峨眉上下。
豈能做這種違背門規,公器私用之事?此事斷斷不可行。
況且,祖師堂清修之地,那是何等重地?
豈能讓這血神君的赤血神罡進入我峨眉腹心之地?萬一他尚有一絲分神隱藏在那赤血神罡之中,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望師兄三思啊!”
齊漱溟情真意切,有理有據的一番話,卻換來玄真子大佬的一聲冷哼。
“哼,公器私用之事,七師弟身為掌教,難道不清楚有沒有嗎?
況且我這徒兒,南疆一行九死一生,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宗門大局,且不說他此行立下多少功勳,單隻發現血神君鄧隱分神脫逃一事,便足以讓他入祖師堂清修了。
至於你擔心的血神君鄧隱的分神潛入,難道有沒有分神隱藏其中,七師弟你看不出來?
就算是有,祖師堂有師尊跨界而至的一絲分神駐守,便是血神君鄧隱親身而至,又能如何?
難道說七師弟認為有些事情,那是尼姑身上的寶器,你和尚摸得,我老道便摸不得嗎?”
玄真子大佬一番話,煞是尖酸刻薄,夾槍帶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