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斷變換劍訣,玄光青芒不斷地從各個方位襲向赤發綠眸的風吹草長。
認真起來的縱劍九天,劍芒之上的劍意更加的鋒銳逼人,劍光的軌跡也更加的神鬼莫測了。
兩道矯健如龍的雙色劍光,瞻之在前,忽而在後。
轉眼又從下方襲來,直指風吹草長不可描述之處。
倏然又從頭頂刺下,試圖將風吹草長釘死在當場。
無數激盪的劍氣,更是擊打在風吹草長如青銅般的身軀之上。
竟是如擊打在金石之上一般,火花四濺,只留下道道白痕。
縱劍九天估算了一下,恐怕這赤發綠眸的魔道強人,光憑這一身強悍的身軀,便能硬憾五階飛劍而毫髮無損了。
說來也是悲哀,打了半天縱劍九天還不知道風吹草長到底是何許人也。
並且也沒有任何想要知曉的意思,這個級數的強人,對於縱劍九天而言,跟路人甲沒什麼區別。
眼看著縱劍九天的劍圈一步步擴大,風吹草長此時,已經被逼退至千米之外了。
在縱劍九天神鬼莫測的劍法之下,風吹草長被牢牢地圈在劍下。
與縱劍九天的距離,更是被牢牢控制在千米的範圍之內,不多不少,進退兩難。
任由風吹草長如何隱遁虛空,倏忽如電,左衝右突。
卻依然逃不過被一劍劈飛,自顧不暇的下場。
反觀縱劍九天,不緊不慢地在虛空中閒庭信步。
跟他身前激烈緊張的戰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尤有餘力,遊刃有餘。
反倒是赤發綠眸的風吹草長,不斷地縱橫來去,在虛空中不停閃爍。
在玄光青芒的如潮攻勢之下,片刻也不敢在原地停留。
一開始還覺得他倏忽如電,硬憾八階飛劍,英姿不凡。
看久了之後,卻越來越有一種他在被人當成猴唰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縱劍九天認真起來之後,越發的明顯了。
風吹草長也是感覺萬分憋屈,看著縱劍九天在虛空中閒庭信步,一副輕鬆閒適的感覺。
渾然不像處於激烈的拼鬥之中,一種屈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士可殺,不可辱。
風吹草長心裡也是發了狠了,就算不敵身亡,也不能讓這廝這麼好過。
只見風吹草長赤發暴漲,如一柄柄細小的飛劍,與漆黑如墨的玄色劍光硬拼一記。
手中道訣不住變換,如幻影般不停輪轉不休。
低沉的魔音,從他身軀之中傳了出來,綠眸之中神光爆射。
電光火石之間,赤發綠眸的風吹草長,便完成了持訣。
鋒利如劍的十指,猛地撕開胸膛,一股血泉噴湧而出,融入周身繚繞的天魔化血神刀之內。
得了風吹草長精血之助的天魔化血刀,淒厲血芒瞬間暴漲。
一股潮水傾瀉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傳來,伴隨著無窮無盡的哀嚎,殺伐之音。
光芒暴漲的天魔化血刀,淒厲凶煞的血紅刀芒,將風吹草長周身籠罩。
無數猩紅的絲線,更是從未不知名的虛空中延伸出來。
在風吹草長身前,構建出一個氣勢恢宏,邪惡異常的血色門戶來。
無數猩紅的血色霧氣從門戶中瀰漫開來,逐漸匯聚成一條血河。
這血河從這彷彿聯通幽冥世界的血色門戶中流出。
環繞著風吹草長,轉而又流入不知名的虛空之中。
無數漆黑的英靈戰魂,修羅惡鬼在這無邊無沿的血河之中沉浮,廝殺。
隨著風吹草長將殘缺的大諸天修羅秘法催動到極致。
無數手持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式兵刃的漆黑戰魂。
橫跨無盡的時空,從風吹草長撕裂的胸膛之處,鑽入他的體內。
隨著戰魂入體,風吹草長體外烏黑的護體靈光瞬間暴漲。
不多時,便凝結成一個百丈高下,渾身漆黑,身披獠牙白骨甲,腳踏無邊血河,臉上帶著一個猙獰面具,只露出一對魔焰燃燒的雙眼的戰魂虛影來。
這百丈戰魂浦一成型,便伸手一招,那無邊血河便流轉到它手中。
一分為二,紅豔豔的濃稠血水,凝結成一柄獸頭吞環,寒鋒閃爍的血紅大刀來。
血河之中不斷沉浮,廝殺的漆黑魔影,則是瞬間崩碎,分化成嫋嫋黑煙,在它胯下凝聚成一頭黑煙繚繞,獅首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