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水中呆了多長時間,當展昭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蘭竹正在為他渡氣,心中一慌,手臂便要在水中揮動起來。
蘭竹正觀察展大人的情況,發現展大人清醒過來,她心中一喜,可還沒等她笑出來,展大人竟然想揮開她。看著眼前因心慌而泛紅的俊顏,蘭竹一口便咬住了展大人的薄唇,咬著展大人不放的同時,蘭竹又為展大人送了一口清氣,口中還惡狠狠的警告道:“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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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清氣中既有陽光的甜暖,又有月光的冷香,自喉頭滑下,至肺管,至心間,令人精神一陣,心中清明。展昭被唇上一陣尖細的疼痛喚醒,想著自己剛剛的失態,臉上又紅了幾分。
回神之後,展昭尷尬的遵從著蘭竹的警告,沒有輕舉妄動,不過他還是豎著發紅的耳朵,仔細的聽著岸上的動靜。在聽到岸上一片安靜之後,他立即單手遊向岸邊。
展昭站在岸邊,他臉上的毒粉雖然被河水洗淨,可那九毒粉的毒性實在太強,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睜開眼睛。寂靜的偏遠的地方一時難以辨別方向,展昭向蘭竹輕聲問道:“蘭蘭,你能不能帶我去劉公公的府邸?”
蘭竹正心疼的看著展大人腹部那道,被水泡得有些發白的傷口,卻聽展大人一上岸就惦記著劉公公什麼的,她氣得在衣服裡指著他的傷口道:“什麼劉公公!你現在還有精力去管那些!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我來這裡才十幾天,你說你受了多少次傷!我為什麼救小紅!還不是因為這樣,你就不用再受陷害,接下來也不用為了救白如夢她們母女受傷,變成瞎子!合著我忙活了這一大圈,你倒是把劇情一個不落的又走了一遍!”蘭竹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展昭聽到蘭竹的哭聲,他立即慌了起來,整個人手足無措的站在岸邊,口中不住的安慰著:“蘭蘭你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
蘭竹聽到展大人安慰的話,打著哭嗝反駁道:“你這叫好好的!那我們就都不正常了?你沒事自己走兩步讓我看看!”
展昭聽了蘭竹的話,他立即點頭應道:“嗯,我真的沒事,不信我這就走兩步,你看看,真的沒事。”說著展昭立即抬腳向前走去。
蘭竹被展大人的舉動驚住了,她看著又要向河裡走去展大人,立即在衣服裡阻攔道:“停停停!再走又掉河裡去了!展大人,以您現在的情況,即使去了劉公公的府邸,也什麼事都辦不成。現在您還是哪裡也別去,找個地方好好的養好傷。到時候就是您想去皇宮,我都答應,怎麼樣!”
展昭抬起的腳停在半空,咬著唇沒讓自己發出吃痛的聲音。若不是蘭竹攔著他,恐怕他這一腳便又踏進河裡去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展昭緩了緩腹部的傷痛,感受著他紊亂的內息,確如蘭竹所說,現在他即便是去了劉公公的府邸,也無法救出白蘭。何況他一“死”,明日古長玉一定會帶著白如夢再次前去告狀,他此時在劉公公府邸出現,如果被發現的話,又是橫生枝節。
想通之後,展昭收回了停在半空的腳,有些羞愧的道:“還是蘭蘭考慮的周到,是我莽撞了。記得這邊有一間破舊的民宅,我們便去那裡療傷吧。”
蘭竹見展大人終於不再固執的去找什麼劉公公,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過她又疑惑的道:“為什麼不直接回府,府裡有公孫先生,既安能安心療傷,還安全舒適。”
展昭聽到蘭竹的疑問,他搖了搖頭道:“我此次出來答應過包大人,不揪出劉公公將他繩之以法,展昭寧可曝屍荒郊,也不回開封府。更何況,如今在眾人眼中,展昭已死,若再出現在眾人面前,豈不荒唐?”況且,他怎能以這種模樣回府……
蘭竹聽了展大人的解釋,一陣呲牙咧嘴,窩在那裡小聲嘀咕道:“我還豈有此理呢!我要是能現身的話,早就粗來嚇他們個滿堂彩了!可惡,又不是抓不出劉公公,把自己搞的這麼慘,哼!簡直是找虐!”
“哼!”
蘭竹憤憤的哼了一聲,看到展大人腹部那巴掌長的傷口,她心裡就一揪一揪的疼。蘭竹把滿腹埋怨的話吞進肚子裡,她小心的湊上去,自口中將體內的日月之氣向展大人的傷口吹去。
展昭將蘭竹小聲的埋怨全都聽進了耳朵裡,他輕笑著搖頭,感覺到自己腹部的暖流,展昭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蘭蘭,我……要往哪邊走?”
正在療傷的蘭竹被人打擾,她不悅的抬起頭來,嚴肅忍著的看著展大人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