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窯製品都賣光了,唯獨他們送去的瓦盆,著實令人不喜,所以一直積壓著。”
幸虧那個錢老闆是個話癆,拉著他們非要向他們吐完對丁遷的抱怨,要不然,大人可真要把他問住了。可想到那個錢老闆,王朝決定以後見著他一定繞道走。
聽完王朝的敘述,包拯閉目靠在椅背上,兩個瓦盆,一個裝的是李浩的骨灰,那另一個呢?之前每月都會燒製的呢?供貨有固定的時間,就表明那些都不是臨時起意,哪裡來的屍骨讓他們燒!
吐了幾口濁氣,包拯轉而向張龍問道:“張龍,你們是否查到了開封境內外的失蹤人口?”
聽到大人的詢問,張龍立刻抱拳道:“回大人,屬下無能,就連李浩失蹤的通令也是公孫先生提到的。”
如今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懷疑有人被殺,卻找不到是誰。懷疑他們的屍骨就在瓦盆之中,卻無法驗證。他在公堂上說瓦盆中有人的骨灰,其實是在詐丁遷,瓦盆中的骨灰根本就無法檢驗。
嘆了一口氣,包拯道:“好了,你們先行退下,我與公孫先生再討論一下案情。”
“是!”王朝四人領命退下。
出了門,馬漢拍著張龍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再接再厲,其實我們這次的查訪也不順利。”
趙虎看了馬漢的樣子嚷道:“別神器,若不是我們陪展大哥巡街,今日也沒有你們的作為!”
“你!”
公孫策聽了外面模糊的聲音搖了搖頭,對包大人道:“大人,一般民家有失蹤人口一定會覺察上報,而大戶人家,或常年出門辦事的人家就不一定了。”
聽了公孫策的推測,包拯點頭贊同,忽然他看向牆角放置的瓦盆問道:“李浩,你將你遇害的情景再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
李浩被放置在遠遠的牆角,仍是受不了包大人的威壓,聽到包大人的問話,他只能虛弱的回道:“回大人,那是六月十五,草民因要在七夕之前趕回家中,又因草民還有幾樁生意還未談完,所以只能連夜趕路。行至開封城外,馬兒因為急行口渴,所以草民便帶它到城外的河邊飲水。就是在那個時候,草民遇到了正在挖河泥的丁遷二人。河水有些淺了,馬兒喝不到,草民便想著將行李解下,牽它往裡去些。不料,草民的銀子掉在外面,草民慌忙去撿。誰知草民剛撿完銀子,他們!他們竟然謀害了草民。包大人!您要為草民做主啊!”
李浩說著悲憤異常,到最後竟然泣不成聲。
包拯聽了皺眉,今日又聽一遍,雖仍不免憤怒,可還是沒有聽到有用的線索。包拯看著悲傷的李浩又問道:“李浩,你是幾時遇害,在你遇害之前有沒有遇到過其他人,在你撿銀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些異常,亦或者說,那盛河泥的木桶。”
“這,”聽到包大人問話,李浩努力的回想著:“應該是丑時剛過,當時草民幾乎趕了一夜的路人困馬乏,並沒有發現他們盛河泥的木桶有異常。不過……”想了想,李浩才不確定道:“草民是從支路上去河灘的,在前往開封的大路上,草民好像聽到又牛車的聲音?”
“丑時,牛車……”包拯反覆沉吟著,一個月才燒一次窯的人,竟然三更天就已經挖完河泥了,又是誰在三更天趕著牛車回開封呢?
…………
展昭謹慎的看著周遭,豎起耳朵不放過任何可疑的聲音。現在已是午夜十分,室外的溼氣漸漸蔓延上來,長時間的埋伏,讓他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但即便如此展昭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如果他們真的有同謀的話,劫走了人犯他無法向大人交代,若是傷了人命他無法向自己交代。
蘭竹虛弱的攤在展大人肩上,她知道展大人的傷一直都沒好,所以他們一有肌膚相親的機會,她都在為展大人療傷。為了不讓展大人發現,她一直繃緊了神經,兢兢業業的為展大人療傷。可就在剛剛,她腫麼也調動不起來她體內的那股氣流了。
停下來放鬆了神經她才知道,她這是虛脫了。現在展大人埋伏在暗處,星星月亮都照不到的地方,她自然無法吸收什麼日月精華,也不能繼續為展大人療傷了。
蘭竹抬頭看了看展大人,見他又蹙起了眉,肯定是傷口又裂了!蘭竹心中一疼,向著四處看去,只見展大人的衣角出離月光最近。
蘭竹立即竄到展大人的衣角,可是展大人將自己隱藏的很好,離月光最近的地方也有一尺長!
看著離她還有將近十厘米的月光,蘭竹忍不住抬頭喊道:“展大人您再往這點兒,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