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捷足先登!還把它們撓得一塌糊塗!
瞪著對著帽子裡的小奶貓,蘭竹好一陣羨慕嫉妒恨啊,作為一隻貓,它怎麼可以這麼沒原則,沒節操呢!
展昭被小奶貓看得一愣,這貓如此的幼小,不知段沒斷奶,白玉堂又怎會將它從它母親或者主人身邊帶走?正疑惑間,展昭看到被壓在官帽下面的還有一張白紙。
展昭放下帽子,將白紙取開來看,白紙上的毛筆字被小貓的口水暈開,不過看是能看清上面寫的是什麼。
“果真是隻無情的貓,半夜行去,竟然丟下自己的子孫不管。”一行雋秀張狂的字配合著其上的話語,展昭似乎又聽到了白玉堂傲慢的語氣。
帽子下傳來小貓焦急的叫聲,展昭笑了笑將紙信放在一邊,連忙伸手去為那隻小貓解圍。也不知白玉堂哪裡找來的這隻被人遺棄的貓,看來只能由他來養了。
將小貓安置妥當之後,展昭坐在床上開始脫他左腳的靴子,本來合腳的靴子,現在已經顯得有些擠了,慢慢的將靴子脫下。
腳踝處白色的襪子上已經染了許多黑色的血液,襪子也與傷口粘連在一起。展昭將左腳放入腳盆,不一會黑色的血痂便在水中溶開,傷口上的襪子也被水衝開。
展昭將被水打溼的襪子脫下,立即露出腫了一圈的腳踝,腳踝的傷口處呈紫黑色,並且向外蔓延了有拳頭那麼大的一片。
看到展昭腳踝上的傷,蘭竹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她皺著眉看著那腫的饅頭高的腳踝,指甲嵌在了手心裡都一無所覺。
展昭認真的將傷口清洗乾淨,用乾淨的擦腳布將左腳上的傷口擦淨。小刀在燭火上灼燒消毒之後,他用小刀極快的在傷口上劃了一個十字形的口子。
腳踝被劃開,黑色的血液立即從傷口處流了出來,蘭竹用拳頭擋在眉心之間,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黑色的血液順著腳盆的邊緣淌進了腳盆,盆中的水又黑了幾分。看著毒血的流出,展昭拿起床上的草藥送入口中。等黑色的毒血流的差不多了,展昭便移開腳盆,將口中的草藥敷在傷口處,便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傷口包紮完畢,展昭才鬆了一口氣,他雙腿盤在床上,開始運功逼出體內殘餘的毒素。
………………
白玉堂回到自家開的客棧,心情不算太好,但也不算糟糕。
不過等在客棧裡的其他四人面色可不怎麼樣,徐慶看著慢悠悠晃回來的白玉堂,不耐的道:“我說五弟,你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只是讓你問展昭他和黑衣人過招的細節,你是不是拉著他比武去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去!”
白玉堂看看房中的其他幾人,方道:“沒有,我根本就沒見著他人。爺在他房裡一直等到亥時,他竟然沒到,我不耐等便直接回來了。”
還從未有一個人讓他等這麼長時間,他在那裡從戌時一直等到亥時,整整兩個時辰!想到這裡白玉堂心中便一陣慍怒,不過……想到自己在半路遇到的那個小奶貓,白玉堂心裡的怒氣稍稍平復了些。
“不在!”讓他們在客棧裡枯坐了兩個時辰,他竟然不在!想到一些當官之人糜爛的風氣,徐慶譏諷道:“想不到,這展大人官沒做幾天,當官的架子倒學了個十成十,夜生活還相當豐富啊!”
不過,徐慶說完自己都有些不信,所幸無趣的閉上了嘴。
韓章想著他們在許通縣看到的驗屍結果,其中有兩名黑衣人的傷口正中心臟,不偏不倚,手法乾脆。看那傷口的形狀、深度和力道,是出自展昭之手無疑。想著韓章自言道:“那展昭自詡俠義清高,行走江湖從不傷人性命,難道做了官他便改了往日的作風,或者他是為了有光明正大的殺人理由才入朝為官?”
聽韓章提起,白玉堂也想起他那日見到的那些屍體的情形。只有兩名黑衣人心口的致命劍傷出自展昭之手,其他的黑衣人,雖然大多被展昭刺傷,但都不是致命的傷害。而其他的人,不是被自己同夥砍死,就是咬破毒囊自盡,他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死士。
這些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沒有人清楚他們的來歷,更沒有人明瞭他們為何來此。只有展昭與他們交過手,也只有他們將從未傷過人命的展昭逼迫至此……
白玉堂不知道展昭那時的境地,不過他知道,若是有人逼他白玉堂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他會不計後果與之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