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的風聲,展昭立即轉過身來,巨闕在一陣嗡鳴中擋下了那計攻擊,劍身一震巨大的力道隨著劍身傳到他的臂膀之上,展昭看著眼前的一片空地,他能確定攻擊的來源就在這片空地之上,可在他眼中空地上卻空無一物。
看不到敵人的蹤跡,展昭手持巨闕嚴陣以待,可等了片刻空地上為傳出任何動靜,因著要趕時間,他只能放棄暗中的敵人,轉身繼續向山崖爬去。
可敵人似乎喜歡上了這個遊戲,在展昭走出沒多遠之後,又是兩計憑空襲擊自他左前方襲來,這一次展昭足尖點地橫身躲過了襲擊,然後一招平沙落雁便襲向了攻擊他的“敵人”。雖然敵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身形隱去,但他十分確定攻擊他的人就在那裡,可他這一擊卻是落空了。
攻擊落空之後展昭看著閃著落日餘暉的劍尖,然後抬頭不再向他處多看一眼,徑直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攻擊越密集越頻繁,展昭一邊格擋躲避著敵人的攻擊,一邊不停地向前走去,還未走出二里地,他的身上已經添了數道傷口。密佈如風的攻擊無聲的向他襲來,忽然他耳朵一動沒有去格擋敵人的襲擊,而是劍光一閃一陣劍氣向遠處一株大樹斬去,然後踢身飛縱躲過了周身的襲擊。
展昭的劍氣還未斬到大樹之上,便聽到一陣裂帛之聲,緊接著一個身著土黃色道袍,手持拂塵,滿頭銀髮的道士縱身一躍跳離大樹,這時那道士身後的大樹也應聲而倒。
被人識破真身,那倒是也並不惱怒,只笑得如彌勒佛般道:“呵呵,小娃娃還真有兩下子,竟然將老道的隱身符咒斬壞了。”
展昭見道士如此,他也抱拳一禮道:“展昭無禮,還請真人海涵。不過展昭想到崖上採藥,還請真人通融。”
黃岐見面前這個叫展昭的年輕人非但不因他的偷襲而惱,還於她以禮相待,他立即對展昭心生好感,更加和顏勸道:“孩子啊,不是老道不讓你過去,而是這崖上太過兇險,當年老道為了為民除害立下誓言,不除盡山中之怪絕不下山,至此老道就再也沒有離開無涯峰半步,只能蝸居於山底,警告後來人。”
展昭聽了嘴唇微抿又繼續道:“多謝真人提醒,只是展昭必須採得續命草,辜負真人的好意了。”
黃岐見展昭雖然溫文有禮,但他眼中的堅決卻又讓他為之一振,當年他也是如此的意氣風發,勢不可阻,於是他爽然一笑道:“哈哈!好!今日老道便同你上去!在山下與那些小妖怪鬥了十年,還沒見過山上那位的真面目呢!”
展昭見真人有意相助,他連忙推辭,卻不想真人去意已決,便只能與他一同向山上走去……
為丁月華療傷,蘭竹消耗了體內大半的日月之氣,在月上柳梢的時候,她終於將丁月華震傷的心脈治好。她剛收回抵在丁月華後心的雙手,就聽到丁月華虛弱的聲音傳來。
“咳!我這是怎麼了?”丁月華說完之後才一手拄在床上向四周打量開來,蘭竹姑娘正坐在她身後,只見她面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床邊有一個男子背對著她們站著,孃親正焦急的向她走來,丁月華不禁又一次問道:“娘,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丁老夫人已經走到床前,她撫著丁月華有些凌亂的髮髻問道:“月華你沒事了吧?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快讓娘看看!”
丁月華被孃親緊張的模樣弄昏了,她只能跟著不確定的道:“我沒什麼事啊,只是渾身使不上勁,心口,心口好像還有點疼……”
丁老夫人聽了立即向丁月華身後的蘭竹,知道月華受傷的罪魁禍首是隻附身的精靈之後,她對蘭竹多小還是有些歉疚的,可月華的傷又讓她十分不放心,於是她急急問道:“你不是說能治好她嗎?怎麼她現在還沒有力氣,心口怎麼還會疼?”
丁月華聽孃親問蘭竹姑娘她的傷,她更是不解的道:“娘!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會受傷的?蘭竹姑娘一直在救我?”
這時蘭竹剛在體內執行了一周天的日月之氣,虛耗過度的身體剛有些氣色之後,蘭竹見了丁老夫人的面色,她也不好意思再為她之前的行為生氣,只是也沒了之前和丁老夫人的親近,於是她看著丁老夫人著急的神色解釋道:“她沒有力氣可能是昏迷了兩天,沒有進食餓的。心口疼,那是因為我只是療傷,並不會止疼。”
蘭竹剛剛說完,夏荷就將守在外面的吳大夫請了進來,丁老夫人見了便為吳大夫讓了位置,讓他專心為月華看傷。
吳大夫知道蘭竹為丁小姐運功療傷了,但他也清楚不是什麼傷,用內功療一下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