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臨時準備的床榻上後,便錯開了一點讓蘭竹為他壓制毒素,他看著躺在踏上面色慘白的畢昇,隱約可以看到他印堂上發黑的血氣。可是……
展昭攥著拳頭擋住了身後的視線,只要想到蘭竹為他療傷的場景,他便剋制不住自己想要將她拉開……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衣帶……
蘭竹低頭解著畢昇的衣帶,突然感覺氣氛不對的她手下一頓,然後她又突然想起來殘夜的話,“小姐說過不能讓老爺在外面碰女人,她是女人。”,想到此處,蘭竹連忙住手,雖然畢昇的情況比丁月華嚴重,脫了衣服接觸治療效果最好,但她不能在畢昇昏迷不醒的時候碰了他,醫者仁心,不脫衣服她也一定給他治好。
打定主意後,蘭竹收回了正解著畢昇衣帶的手,然後一手內扣於心,一手抵在了畢昇的胸口。
正要動作的展昭見了蘭竹的動作,他身體一滯抿了抿唇才抬頭看向天空中刺眼的太陽,天知道這幾息的功夫是多麼的煎熬。
丁月華在後面焦急的望著蘭竹的情況,怎奈展南俠竟將她擋的嚴嚴實實,左右看不清後她負氣的跺了跺腳,才在孃親的注視下站好了。蘭竹走後,她聽夏荷把她失去意識後的事情講了一遍,沒想到蘭竹在他們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更想不到的是蘭竹她負氣離開後,竟然還能不計前嫌來為她療傷。
若是她遭人如此陷害後,她一定會告訴兩位哥哥還有孃親,讓他們來向陷害她的人討回公道,怎麼可能還給她療傷。她在心底裡佩服蘭竹,今日醒來時聽夏荷說蘭竹來了,她便立即讓夏荷為她梳妝,可誰知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丁月華心急又往蘭竹處看去,仍是隻能看到她側著的半個背影,蘭竹昨晚才替她療完傷,如今又為生命垂危的畢昇驅毒,她的身體可吃得消?
兩盞茶的時間過後,吳大夫帶著另兩位大夫和一碗滾燙的藥便趕了過來。他將藥碗交給蘭竹姑娘身邊的展爺後,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展爺,這續命草似乎在採摘的時候折損了,中間那一葉折了?”吳大夫說著眼角瞄了瞄他身後的令兩名大夫。
展昭見了吳大夫的動作,他點了點頭道:“恩,是採摘後遇到了點狀況。”
吳大夫也不知怎麼的,他聽了展昭的聲音後,便莫名的心安了,然後帶著另外兩名大夫退了下去。
吳大夫退下後,展昭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坐到了床榻邊,包著布展昭都能感覺到藥碗的熱度,他不禁皺眉看向蘭竹道:“蘭蘭,這藥還要等上一會兒。”
蘭竹聽了並沒有看展昭而是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之前她順手在方子上寫了“熱服”,就是怕到時候她忘了說,這藥必須趁熱服用,雖然會燙的難受,卻不會被燙傷,而且續命草的藥性只有在這個時候能發揮到極致。
展昭見蘭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一手端著藥碗,一手輕輕地將仍處在昏迷中的畢昇扶了起來。展昭的手自畢昇頸後穿過,點了他下頜間的大迎穴,他緊閉著口便張開了,然後展昭便小心的將滾燙的湯藥送入畢昇口中。
等在外面的丁月華卻比榻前的兩個人還要心急,可是在那個只有蘭竹和展昭兩人的榻前,卻根本就沒有別人插手幫忙的餘地!丁月華急得在一旁輕聲的踱著步子,眼睛卻沒有離開正在緊急驅毒的三人。
展昭甫一將滾燙的湯藥喂入畢昇口中,灼痛便刺激著他在昏迷中躲避著湯藥的送入,展昭早就預料到他會如此,為了不打擾蘭竹療傷,他將畢昇的頭緊固在臂膀與胸膛之間,手搭在了畢昇的肩膀之上,不讓他掙動,然後繼續為他喂藥。
一碗湯藥喂完之後,在續命草的壓制下,蘭竹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她抬頭對著展昭道:“快找些人把他固定好,在把他嘴裡放上東西,我現在要正式開始給他驅毒了。”
蘭竹話音剛落,還沒等展昭開口,等在一旁的丁月華聽了便立即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蘭竹說話?”
等在邊上的家丁聽了,立即走到塌邊,待展昭將畢昇平躺著放好後,幾個人一個胳膊一個腿的便將他瓜分了。
等別人將畢昇固定好後,蘭竹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再只是用日月之氣保護著畢昇不受妖毒的侵襲,而是迅速提取吸收龐大的日之精華,將所有的的日月之氣送入畢昇體內,與妖毒做抗爭。
日月之氣與妖毒在畢昇的體內你爭我奪,作為戰爭場地的身體被不停地肆虐著,昏迷中的畢昇被劇痛疼醒,他不停地掙扎著想要逃避這種折磨,身體卻被眾人按住,動彈不得。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