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左手提著一串草魚右手提著一串蟲子,在樹下看著他那被樹枝割的支離破碎的影子,他就這麼被人耍了!虧他還看那姑娘傻乎乎的怕她被心懷不軌的人拐跑了,這倒好他心急火燎的捉了魚和蟲子回來,那姑娘人卻不見了!
“誒!”白玉堂驚歎一聲,那傻姑娘該不會真的被人騙走了吧!聯想到他正追著的那個青衣男子,白玉堂心中一驚,連忙扔了手中的魚和蟲子,到山林裡四處找了起來。
蘭竹拉著展昭坐在敞篷騾車上,她坐在稍稍靠前的地方,低頭瞅著他的膝蓋,雖然褲子被衣袍蓋住了看不到上面的泥土,但剛才她可是聽到砰的一聲響啊!那得多疼啊,想著蘭竹就不自覺的伸出手去,可就在她要撩起展昭的衣袍的時候,卻冷不防被人一拉,後背便靠在了一個堅實的胸膛上。
靠在展昭懷裡,蘭竹驚得瞪大了眼睛,她直挺挺的挺著後背不敢掙扎。這可是敞篷車啊!大家都在看著呢,這,這也太剽悍了吧!
展昭感覺到懷裡人的僵硬,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身子虛弱,靠在我懷裡休息一下吧。”
蘭竹聽了展昭的話,她眼睛滴溜溜的往四處瞄著,見大家都各走各的,她才嚥了咽口水軟下了身子,然後喧賓奪主的在他懷裡扭著身子蹭了兩下,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安頓下來。
展昭對於蘭竹這種惹火的行為,也只低頭看了看便意守丹田端坐在騾車之上。
蘭竹靠在展昭身上沒過一會兒,她的眼睛又不自覺的看向他的膝蓋,這一會她眼疾手快的那麼一扯,藍色的袍子便被她扯上了膝蓋,也露出了右膝上黃色的塵土。
衣袍突然被蘭竹扯了起來,展昭眼睛一睜,連忙搶過她手裡的將自己的腿蓋上。蘭竹到沒在意展昭的動作,而是彎腰摸著他的膝蓋問道:“疼嗎?”
輕柔的撫摸,帶著些微的暖流,展昭眉心一蹙立時抓住了蘭竹的手,心中也不知生著誰的氣道:“不疼,快聽話老實的歇著。”話音剛落展昭便將蘭竹按在了他懷裡,讓她動不得分毫。
蘭竹斜著眼看到展昭面帶薄怒,這會兒又被他緊緊地按在懷裡,終於乖乖的不再掙扎,閉上眼在展昭溫厚的懷裡享受著,順便在進行一下光合作用。
張龍聽了蘭竹姑娘講了展大人和她這幾天的遭遇後,他一直沒有靜下心來,他關心的轉頭向展大人那裡望望,結果正好看到展大人和蘭竹姑娘兩人在一起扯著展大人的袍子!
●0●!張龍心中一突他立即心虛的轉回了頭,然後閉上眼睛使勁的搖了搖頭,這下他的心更加不安寧了,他怎麼可以偷窺展大人呢!偷窺也就罷了,還讓他看到這樣的場面!
張龍正在心中自責,忽然被前面的王朝用刀鞘戳了一下,他連忙臉紅脖子粗的否認道:“不是我!我什麼也沒看到!”
走在前面的王朝聽了翻了個白眼兒,然後恨鐵不成鋼的道:“快把你分明看到了什麼的表情收起來,簡直丟人!”
跟包大人到湖州轉了一圈,開封府的人可都知道展大人自家中帶來了一位明麗動人的的姑娘,據說她是由大人做媒的,展大人的未婚妻!跟在騾車後面的隊伍目不旁視的向前走著,眼中還時不時映出展大人對自家妻子呵護備至的身影,這根本不是據說,這簡直就是事實!
一個時辰過後,一行人終於到了包大人所說的前面那家客棧,蘭竹在展昭的攙扶下下了騾車,眯著眼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光合作用,她的身體稍稍有那麼點輕鬆了。
她和展昭走到包大人面前後,便聽包大人道:“這一路委屈你了,一會兒讓公孫先生為你和展護衛把把脈,身體是自己的,可不能大意了。”
蘭竹得到了包大人的關心,她高興的鞠了個躬道:“謝謝包大人,我不會大意的!”
包拯見了蘭竹的行為,他笑著搖了搖頭道:“行了,我們先進去吧。”
幾人說著走進了客棧,進門就看到兩個書生模樣的人被小二引著往裡面走去。由於客棧地處偏僻,客棧中只有一個小二,掌櫃的看到進來一個大官,立即自櫃檯後走出,小跑著來到了包大人面前。
“官老爺駕到,草民未曾遠迎,實在……實在罪該萬死!”掌櫃的說完之後,便長長的做了一個揖。
正領著兩個書生進客房的聽了也停下了腳步,他還是頭一次見著這麼大的官,平常大官都是住驛站或者行院的,連他們這條道兒都不待走的,沒想到今兒個讓他看到了,他心中一慌腿也跟著軟了下來。
正走著的兩個書生見了,也跟著停了下來,一位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