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聽了對方的語氣,又聽她說開封府對茉莉不利,她忽然低聲道:“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如果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怎麼會讓茉莉住進開封府。”說著李妃便伸手撫摸著茉莉的臉頰道:“茉莉乖,我們走,都是娘不好,我們這就離開這裡。”
魚曉憐見老婦對小貓妖關心異常,她也意識到自己怪錯人了,興許自己不在的這一年裡,小貓妖又結交了一些人類朋友。於是她不再理會老婦,而是扭頭對白玉堂道:“她就是你要救得人。”
“不錯!”白玉堂見她們一個兩個圍在茉莉身邊,卻不思救她之法,他心中早已焦急萬分:“現在總可以拿出你的水府明珠了吧!放心你要的好處爺是少不了半分的!”
這時魚曉憐怎麼還能提什麼要求,小貓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怎能拿救命恩人的性命,來作為交換的籌碼呢!她低頭看向在痛苦中掙扎,卻無法醒來的小貓妖。張公子於她有救命之恩,小貓妖對她同樣也有救命之恩,可是張公子他……
魚曉憐一心想著為張公子傾其所有,但她也不能罔顧了小貓妖的性命,大不了她將這條命還給張公子,千年成精的鯉魚精內丹,其內已經有了一絲神龍之力了,也不比這顆水府明珠差。
打定主意後,魚曉憐心中一動,本來還在張真懷中的水府明珠便飛到了她的手中。手中的水府明珠尚還存留著張公子的體溫,魚曉憐握著明珠的手只覺一燙,她不敢再停留片刻,便直接掰開小貓妖的嘴,將水府明珠送入她的口中。
白玉堂可是瞧過那珠子大小,水府明珠就這麼被她送進了茉莉口中,那不是要噎死她嗎!白玉堂正待上前去搶,卻見鯉魚精手掌一翻,一股金色的光芒罩在茉莉天靈之上,那水府明珠便化作一道白光鑽進了她的喉嚨。
看到此處白玉堂緊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五感和神經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可他剛一放鬆下來,便聽到床上傳來一聲淒厲的貓叫。
那尖利的聲音彷彿刮劃在心尖上一般,屋中的人幾乎受不了那種震顫,表現尤為明顯的便是床邊的魚曉憐。她聽到那貓叫的聲音,身體便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像塗了一層蠟一般。
緊接著在眾人還未反映過來的時候,魚曉憐身上便出現了數到貓爪撓過的痕跡,紅色的血液淙流而下,她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瞬間便變成了一條在地板上打挺的金色鯉魚。
情況突變,白玉堂見床上的茉莉七竅流血,他連忙越過地上的鯉魚來到了床前。他看著緊咬著牙關,口中卻不停地溢位鮮血的茉莉,生怕她在掙扎時咬了舌頭,便用手急急的撬開了她的牙關,另一手連忙向她體內輸送著真氣。
公孫策看到急轉的事態,他連忙叫才踏進房門的張龍將地上的鯉魚收回水中,再讓人攙走床邊的李妃,便也跟著走向前去,為茉莉控制病情。
張龍是在聽到那聲淒厲的貓叫聲闖進來的,緊接著他就看到那個鯉魚精活生生的變成了鯉魚!他看著那個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挺的,身上的魚鱗被利爪掀起了數道,鮮血不停的在地上迸碎的金色鯉魚,他的心忽然一顫,聽到先生的吩咐他才連忙噩噩抱著那條金色鯉魚離開。
張真懷中的水府明珠是在他剛走進開封府的時候,突然間飛了出去的。這時他才真正的意識到,這水府明珠似乎自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屬於過他,從始至終都是別人的施捨,他一直只是一個清高的窮酸書生。而當他看到那個鯉魚精變回原形的時候,他被嚇得釀蹌著奪路而逃,可不知怎麼他心中卻生出了些許快意。
哈!他得不到那顆什麼珠子又怎樣,她還不都是一樣,一樣沒討到什麼好處!這些人個個都是見利忘義!虛情假意!過河拆橋!哈哈!與虎謀皮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啊!
張真看著開封府的一草一木,便覺它們個個都如惡鬼一般,對他虎視眈眈,他隨手操起身邊的東西,便對著眼前的惡鬼們又踢又打。他這方對著那些不會走動的怪物踢打的正氣勁,卻突然聽到了一聲犬吠,便又一條黑漆漆的彷如地獄惡犬一般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
突然看到這兇猛的怪物,嚇得張真立馬抱頭蹲下。那條突然竄出來的黑犬卻像是沒有看到張真一般,吠叫著自他頭頂一躍而過,然後留下幾聲犬吠便不見了蹤影,徒留嚇得魂飛魄散的張真在原地抱頭,一行清淚不知什麼時候染涼了臉頰。
阿吉在聽到貓妖的叫聲後,它便掙脫了身上的鉗制,一路飛奔著跑向貓妖所在的方向。它一眼就在滿屋子忙得團團轉的人之間看到了那個貓妖,於是它立即穿過那些長得黑白分明的人,對著床上的貓妖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