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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法改變的往事的追憶上,對身體沒有好處。果然,我的手剛一碰到茶杯,康熙已然警醒。

當熱茶重新放好時,康熙說:“婉然,你進宮幾年了?”

“奴婢進宮兩年了。”我趕緊回答。

“去過圍場吧?馬騎得怎麼樣?”很多時候,康熙的問題總是很奇怪,讓我有點害怕回答,因為我對我這身體的主人原本就缺乏瞭解,而康熙的問題通常都是很容易讓人露餡的。

“……”我正不知該說什麼好時,康熙卻繼續說:“這一陣子事情總是這麼多,過幾天,也是時候去塞外了,今年你阿瑪也隨行,你也準備準備吧。”

“謝皇上恩典。”我趕緊跪下,這是難得的恩典,雖然我不知道我那所謂的阿瑪究竟何許人也,不過跟著皇上出門總好過留下來面對宮裡這些可怕的女人。

隔天,出巡的事情就定了。

簡單地塞幾套薄薄的夏裝,我的行囊就打點好了,哼著歌準備去給院子裡的花澆點水,最近我已經混到了單間,有了點隱私權的生活就舒服多了,低著頭向門口走,不對,面前怎麼有一雙靴子?往上一點,飄蕩的雨過天青色的袍角,再抬高一點,胤禩溫文的眉微微皺著,漆黑的眼眸看不出喜怒。

“你怎麼這麼有空?”我高興地問,好些天了,雖然經常見到他,不過卻只能視而不見,不要說說話,就是多看一眼也不行,咫尺天涯,說的就是這個距離吧,沒想到,今天他卻這麼不聲不響地出現在我的身後。

“要去塞外了,你很高興?”他悶了半晌,終於問。

“不在宮裡這麼拘束當然高興了,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我問。

“要是你還在額娘那裡多好,婉然,你知道嗎?我好後悔。”他猛地抱住我,喃喃地在我耳邊說著。

“你後悔什麼?”我一愣,原本要掙脫的動作也忘記了。

“這次,我不能去塞外。”他的頭輕輕抵在我的頭頂,手卻沒有鬆開的跡象。

“你不是應該去過很多次嗎?一次不去後悔什麼?”聽了他的回答,我有點好笑,推開他的手臂,拉他在椅子上坐好,準備倒茶給他。

“我真傻,早知道你要到乾清宮來,早知道我再不能天天和你說話,早知道有一天,連多看你一眼也不行,當初……”他微微閉了閉眼,再看我的時候,漆黑的眼眸裡,憑添了許多憂傷,“婉然,我想天天看到你,天天和你說話。”

我一時無語,只能看著他,心卻柔軟了起來,一縷惆悵纏繞其間,過了會兒,才問:“最近你還常去裕親王府嗎?王爺的身體好些了吧。”

“嗯,這幾天看著好了很多,對了,你知道嗎?兄弟當中,從小二伯父就最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小時候去二伯父家,總是我很快活的時候,在他家的花園裡爬樹、爬假山,跟他學劍、學兵法,現在做夢還常常想起小時侯淘氣的種種,我讀書不用功,他總是很嚴厲地斥責我,但是讀書之外卻總是那麼關心我,陪我玩,保泰、保授總是說,二伯父對我比對他們好。”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胤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樣的笑容,我曾經在良妃的寢宮看到過,那天是十四阿哥的生日,胤禩喝了好些酒,睡在了良妃平時坐的暖炕上,就露出過這樣平靜又有點撒嬌的笑容。

很喜歡他這樣的笑,雖然他平時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暖,但是感覺卻不同,只有露出這樣笑容的他,感覺上才是真正毫無掩飾地存在著,看得到,也摸得著。

心裡想著,手卻不自覺地舉起,待到覺察,已經輕輕地觸到了胤禩的臉頰,我一愣,臉也不自覺地紅了,急忙收手時,手卻被他輕輕卻牢牢地握住,貼在了臉上。

現在我才明白逝者如斯夫的道理,時間流轉飛快,轉眼間,到了塞外已經有兩天了沒有了紫禁城的層層宮殿,塞外一望無際碧綠的草原讓人心情舒朗的同時,也有一點空曠無依的感覺。

這一天正好當值,康熙處理完剛剛從京城送來的奏摺後,一時興起,只帶了我們幾個當值的宮女太監和近身侍衛就走出了大營,夏季的草原,加上遠出纏綿的山勢,使得清涼的風迎面吹過,李德全見康熙臨風而立,注目前方久久不語,怕皇帝吹風著涼,忙衝我使了個眼色。

要命,什麼時候這樣的工作也輪到我的頭上了,打擾皇上的雅興,這——不太好吧。於是,我低頭,預備裝作沒看見,不成想站在身後的不知是哪個傢伙,猛地伸手推了我一把,害得我踉蹌了兩步,一下就衝到了眾人之前,還很不小心地發出了一點聲響。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