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無比。
可是眼下季晟已經走了,糾結也沒有用,只是心裡莫名有點空落落的。
再往後,都不會再有人欺負他了。
吃完早飯,又用了片刻收拾,出門時,在下人房裡休息的車伕早已等在馬廄旁。
來的一路上都是浩浩蕩蕩一群人,他跟季晟擠在一個車廂裡,最先覺得擠,後來便習慣了。
而如今,偌大的車廂只剩他一個,他又後知後覺有些過分寬敞。
已是春末夏初,秣州的天熱的早,空氣中混著零星幾道蟬鳴。
洛聞心向來只怕冷,並不怕熱,街道上的行人多已穿上輕薄夏衫,他卻仍攏著件帶點絨的春衫,靜靜的靠在車上。
綠漪看出他情緒不太好,以為是要去看大夫的緣故,一路上都在寬慰,說定然能治好的。
洛聞心牽了牽唇角,笑意難得有些勉強。
到了地方,果然已經晌午。
醫館坐落在郊區,雖然偏僻,但飛簷翹角,十分華麗,不似醫館,更像是某個大官的別院。
門前還站著一個小廝,拿鼻孔看人。
閒雲莊最不缺的就是銀錢,見雲上前,給接待的小廝遞過去一錠銀子。
那小廝拿在手裡掂了掂,並不意外的模樣,抬起眼,剛要張嘴,一下看到剛被綠漪從車上扶下來的人,頓時愣住了,嘴巴張著,彷彿一下子不會說話了。
洛聞心走,他的眼神也就跟著動,十足十的痴態。
見雲見狀,皺了一下眉,不過仍和氣的拱手道:“煩請代為通傳一聲。”
又叫了兩聲,那人才如夢初醒,呆呆的將視線從洛聞心身上移開,慌忙跑進去通傳。
這小廝在盧太醫還在太醫院時就跟在他身旁,不說宮裡的娘娘,京裡的千金小姐、公子哥兒也見過不少,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
可方才那少年——
他一面跑,還一面在自己臉上左右各輕扇了一下,這是也覺出自己方才的失態,丟了太醫館的臉面。
有了那一錠銀子打底,很快來人將他們迎了進去。
洛聞心一行人被安置在客房等候。
接待的人只說稍等,不過一行人仍然等到茶水被續了第二回,盧太醫才在醫徒的簇擁下姍姍來遲。
在來的路上,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