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才剛到秣州呢,就已經覺出荒蠻來了,也不知道這大西北能有什麼好玩的。”
蕭恕放下茶盞,道:“我們不是來玩的。”
“我知道。”沈牧臉上還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眨了眨眼睛,笑道,“但等正事做完,總有空閒逛上一逛吧?解決三兩個廢物罷了,能不能用上一根手指頭?”
這般大話,蕭恕一向是不接的,沈牧便自顧自道:“等事情做完,你就在客棧歇著,我自己去逛逛。我聽說秣州有南風館,雖比不上醉塗山,但也總算是個去處,我知道蕭兄必然是不想去這些地方的,只要別拘著我就好。”
蕭恕不說話,抬眼向路邊看去。
這一看,便看見兩輛馬車並著幾個騎著馬的人從遠處過來了。
馬車算不上有多華麗,起碼比起北烊王府的貴夫人們出遊時鑲著金蓋的馬車,這兩輛要顯得樸素許多。
真正吸引蕭恕目光的,是那幾匹馬,和馬上的人。
蕭恕看出來那幾匹馬都是名駒,毛色鮮亮,高大健壯,一看就養的極好。
其中兩匹的馬背上都坐了人,前頭的是個黑衣少年,大約十八九歲年紀,膚色微黑,腰間挎一把彎刀,身姿挺拔如松,一看就會武功。
蕭恕覺得那少年有些面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然後收了回來。
結果沒過一會兒,那行人便在茶攤前停了下來,方才還慢吞吞扯著韁繩,恨不得把千里名駒勒的原地踏步的少年立時一揮鞭,到了其中一輛馬車的窗邊。
隨後,車內有人聲傳來。
聲音不太大,若非蕭恕與沈牧俱都耳力過人,是沒有辦法聽到的。
“……我想喝那個,”是個少年的聲音,極輕,極軟,像貓爪兒撓在人心上,讓人不由自主屏起呼吸,“糖水。”
這聲音好聽極了,沈牧心神不由一蕩,抬眼向那邊看去。
車簾擋著,看不清裡頭的情形。
沈牧盯著那邊,手心有些癢癢,唇角一勾,攆起一顆石子兒,正要灌入內力,想借風掀開那車簾——
“那是涼的。”另一道略低些的男聲突然響起,“綠漪不是不讓?”
男聲聽著挺冷,沒什麼溫度,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聲音那樣。
沈牧動作一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