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的動作,哪裡算得上是親吻。
比起親吻,更像是進食。
洛聞心根本招架得住,手腳並用的開始掙扎,“唔,唔唔……”
後背和腰都被男人鐵塊似的胳膊勒著,半點掙脫不開。
季晟握著他腰,把人按在車廂上,從口腔到嘴唇再到下巴,全部親了個遍,才終於感覺肺腔裡那管火稍稍平息一點。
他稍微直起身,低頭去看洛聞心。
少年仍軟在他懷裡,只是不再掙扎,抵著他的胸膛,小臉仰著,精巧的下巴上有一點不明顯的水跡,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看起來有幾分呆滯。
被親傻了。
“嚐到了。”季晟喘了口氣,拿手碰了碰他的臉蛋,低下頭來,“還想嘗。”
可還沒捱過去,臉上就捱了雖然還是軟,但明顯是已經用足了勁的一掌。
季晟一下不防,被扇的偏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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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城,天色已經擦黑,一行人到了秣州最大的客棧入住。
見雲去拴馬,其餘人則進了大堂。
孟橋上前,要了四間房,掌櫃的見這一行人俱都衣料上成,不敢怠慢,立刻給他們安排了幾間好的上房,又一路招呼著送熱飯熱水上去。
綠漪留下來打聽城裡哪家醫館最好,先沒跟著上去,等打聽完了,再進去的時候,就聽說洛聞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了。
原本是定了四間房的,綠漪是女眷,自然獨佔一間,剩餘四個男人,總得有兩個睡同一間。
換做是其他人、其他時候,這房間分配都是沒什麼異議的,但這一路下來,綠漪和見雲或許不知,但孟橋卻是看得分明——
主上自從那天鑽進馬車之後,就沒想著再出來,踏雪生生成了孟橋的坐騎屁股後頭一匹跟班,每天都甩著尾巴打著響鼻,百無聊賴的很。
是以洛聞心關著房門不肯出來,孟橋也沒有主動提出,那就自己跟見雲住一間的話。
季晟站在天字號房門前,身形高大,頭髮向後攏起,眉目濃黑,輪廓深刻,兼之腰間兩把黑漆漆的彎刀,分明沒什麼表情,就是無來由一股凶煞。
他手抬起又放下,臉色不太好看,就把這股煞氣又加重了幾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敲了一下房門,十分克制的,“開一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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