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淚水都笑了出來,捂著肚子喘氣道:“不行了、不行了。太好笑啦!”
朱浩道:“後面剩下的還要說麼?”
石青璇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盈盈笑道:“算你啦,當你過關好了。”
“嗯。”朱浩應了一聲,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石青璇奇怪的捂著自己的臉道:“你在看什麼?”
朱浩道:“你不是說我已經過關了麼?”
“是呀!”石青璇點頭,又問道:“可是你這麼看著人家幹嘛?老夫子不是教過你非禮勿視麼?”
朱浩道:“老夫子不光教過我這個,還教過我另一句話。”
“什麼話?”
“自己想!”
石青璇氣惱道:“剛剛還說你有趣哩,怎麼這就開始賣關子了?快說快說,男子漢哪有你這麼婆婆媽媽的。”
朱浩瞠目道:“這反倒是我的過失了?”
“當然!”
朱浩莞爾一笑,俯身靠近她低聲道:“老夫子還教我們要言而有信。”
“噢,原來是這一句呀!”石青璇恍然大悟的點頭,認同的道:“這句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到了這時朱浩哪裡不知道對方是存心捉弄他地。當下問道:“那青璇覺得有道理的話是不是應該去遵守呢?”
石青璇道:“不一定啊,因為人人遵守那些有道理的話,豈非活的很辛苦?像人家一個人自由自在,只聽自己的多好,何必管那些聖賢的教條規矩!”
朱浩點頭笑道:“這句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惜人生來就該是互相交流地,而聖賢的教條規矩多是教人向善的法則,在這些法則內的人同樣是自由自在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離群索居不是嗎?”
石青璇微微低頭避過他的目光。柔聲道:“一群人有一群人地活法,一個人有一個人地自由,互不干涉就好了。”
朱浩察覺到對方露出的黯然之色,明智的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來說說其他的吧,比如至今我還惦記著當初青璇在大儒王通壽宴上吹奏的那支曲子呢!”
石青璇故意學著他的樣子攤手道:“哎呀,人家的玉簫忘在家裡哩!”
朱浩幽幽嘆道:“看來我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怎麼啦?”石青璇奇怪的問道。
朱浩悵然道:“我想起剛剛有誰在我耳邊說她從未說過謊的。”
石青璇俏臉一紅。馬上嬉笑道:“以前從未說謊不代表以後也不說謊呀。人總是善變的,你說是嗎?”
朱浩正想說是,不過見到石青璇這句話剛說完,眼中地光滑忽然就暗淡了許多,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想起傷心事來了。於是改口道:“青璇說地對,不過謊言亦分為許多種,最簡單的說法就是善意的謊言與非善意的謊言。”
奇=石青璇果然被她的話轉移注意力,皺著秀眉問道:“說謊應該是不好的吧?”
書=朱浩不以為然道:“不,不能這麼武斷的判斷問題。比如醫生無力救治病人,只能看著他死去。但為了不讓他地家屬受到突如其來地打擊。大多會第一次說病人情況有些嚴重,但有一定的希望治好。這樣家屬心裡可以稍稍放下擔心。過一點時間醫生再說病人情況突然惡化,正在盡力搶救。後來再說情況危機,要有心理準備。最後才宣佈搶救無效,已經死亡。稍稍頓了頓,朱浩看了一眼聽得很認真地石青璇,接著道:“雖然最後還是宣佈死訊。但病人的家屬經過醫生一個個的善意的謊言。因此心裡漸漸有了準備,不會因病人突如其來的死亡而深受打擊。這是一個心理適應的過程。所以這樣的謊言在很多時候是非常有必要的。”
網=石青璇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而後奇道:“外面的大夫都是這樣理解病人家屬嗎?”
電=朱浩道:“有的是。”
子=石青璇追問道:“那麼如果是非善意的謊言呢?”
書=“嗯……”朱浩沉吟道:“我想絕大部分說出非善意謊言的人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即使難以原諒,但如果能學著理解的話,恨意和怨懟就會減輕很多。”
石青璇低聲唸了一遍他說的話,淡淡的憂傷的神情被嫣然的一笑代替,“你這人還真是心胸豁達哩,說出的話都這樣富有哲理。”
朱浩自嘲道:“你別誤會,我這人一向是善於勸解別人,但自己亦很少能夠辦到。”
石青璇柔聲道:“若是連想都想不到,豈不是更加辦不到了?”
“這倒也是,那就承蒙誇獎了!”朱浩灑然一笑,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