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才試探的問道:“陛下如何知道家母的姓名的?”
楊廣聽到家母兩個字,頹然後退幾步,喃喃道:“不是明月,不是明月……”那無比失落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過楊廣眼中馬上重新燃起希望,殷切的看著尚秀芳急聲問道:“那麼明月……秀芳,你母親現在如何了?她住在哪裡?這麼多年來你們母子過的還好嗎?”尚秀芳被他連珠炮一樣的問題弄得更加不知所措,平常對上任何人物都應付自如的本事不知被丟到哪裡去了,偏偏無法迅速冷靜下來。不知為何,面對楊廣的雙眼時,她總有點心慌意亂的感覺。但楊廣的追問讓她再度記起母親逝去的傷感。
“母親已經去世四年有餘了……”
楊廣查德聽到明月的死訊,頓時如遭雷亟般坐倒在龍椅上,失聲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朱浩見楊廣的情緒不太穩定,於是站出來出聲道:“請陛下與尚姑娘節哀!”
他的聲音被精純的長生訣內力迫出,特有的精神波紋與道家真氣想和,有清心寧神之用。話音一出,楊廣幾乎立刻就精神一振,神色恢復清明。
卷八 北上傳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五十八章 … 殖民思想
“能告訴朕你父親是誰麼?”
身為帝王至尊的楊廣首次用商量的語氣向別人提出要求,隨即傷感的道:“你姓尚,朕卻從未聽說過明月有這樣一個男人……唉,她離開朕之後就從未留下半點音訊,朕竟然連她有你這麼大一個女兒的事都不知道。看來她至死都未能原諒朕……罷了罷了,秀芳,你能過來讓朕仔細看看你麼?”
面對楊廣殷切甚至帶著一點乞求的目光,尚秀芳再次進退失度。這位一國之君現在的狀況幾乎瞎子都可以看出他對明月情根深種,而更令尚秀芳無所適從的是她母親至死都未提到楊廣半個字。但兩人之間顯然有過交集,而且關係匪淺。仔細一想,其中的蹊蹺太多,令尚秀芳亦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尚秀芳定了定神,微紅著眼睛低聲道:“奴家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亦不曾聽母親提起過。”
楊廣微微一怔,頹然道:“那她定從未向你說起過朕吧?”
尚秀芳苦笑不已,只好道:“家母隱居十餘年,極少提起別人。”
朱浩見兩人現在的狀況比平素都遲鈍了許多,只好善意的提醒道:“秀芳方便說出你的生辰嗎?”
尚秀芳俏臉一紅,因為女兒家的生辰八字都是在婚嫁時才對別人說的,現在朱浩直接來問,如果她當面說出的話兩人就顯然極為曖昧了。楊廣經過朱浩的提點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期盼的看著尚秀芳。
尚秀芳捱不過,沒好氣的白了朱浩一眼,低頭小聲道:“是開皇十八年八月初八。”
朱浩被她眼角含春的嫵媚“電”地有些莫名其妙,亦想不起生辰八字跟婚嫁之間的曖昧關係,只是基於現代問女性年齡的忌諱才用了那樣的語氣。沒想到造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誤會。
“開皇十八年八月……”楊廣從龍椅上站起來,掐指來算,十根手指顫抖不已,算了幾遍才抬頭哆嗦著嘴唇試探性的問道:“真的是開皇十八年八月而不是開皇十九年或者更後面?”
尚秀芳既覺忐忑不已又有些莫名其妙,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難受,緩緩點頭肯定地道:“是!是開皇十八年八
“開皇十八年八月,開皇十七年十月……”楊廣不斷的唸叨著這兩段時間。忽然以遠超平常的矯健姿態大步過去僅僅抓住尚秀芳的雙臂,欣喜若狂的大笑不止,語無倫次的道:“秀芳是明月地女兒,明月沒有背叛我!明月沒有背叛我啊!”
即使尚秀芳心裡清楚此時地楊廣沒有絲毫褻瀆她的心思,只是心情激動而已,但仍忍不住一陣驚慌失措。強自鎮定喚道:“聖上。聖上請……”而後求助的看向一邊的朱浩。
朱浩低咳一聲,道:“陛下定有許多事要與秀芳詳談,臣請告退!”
楊廣頓時回過神來,放開尚秀芳雙臂,一整神情道:“王弟到別院等候一下如何?”此時他如何不知朱浩剛才問尚秀芳生辰的用意,所以連帶口氣都溫和了許多。
“遵旨!”朱浩退出大殿時給尚秀芳傳音道:“不必驚惶,一切順其自然!”
尚秀芳心中一定,露出一抹笑意。
朱浩在楊廣的別院裡陪趙王楊杲下棋講故事許久,直到一起吃過晚飯之後神情複雜的楊廣才從寢宮裡出來。
楊杲是楊廣的幼子,如今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