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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企業的繼承權交給身為長子的哥哥,可當時卻聽了奶奶與伯父的建議,一時也覺得身為盲人的哥哥無法管理家族企業,結果兄弟倆鬧上了官司。

結果很容易得見,法律支援的還是身為擁有最大繼承權的長子。即便是之後輸掉了官司躲在象屯種地,卻依然無法磨滅當初對哥哥的傷害給自己帶來的愧疚。兄弟二人數年間都沒有聯絡,可過年的時候總還是會惦記一下。

“過去那麼久了,大哥應該早就原諒你了。”

“可是我沒辦法原諒自己,放棄在公司輔佐哥哥的機會是我對自己的懲罰。只是苦了孩子們,迦爾納未成年就要出門打拼,堅戰他們書都還沒念。”般度嘆氣搖頭。

“別想了,日子會好起來的。”拍著丈夫的後背安慰,卻偷偷的用般度的手機給持國發了條簡訊。

坐上回家的大巴,略有所思的想著。到村口停車時迦爾納才想到了些什麼,把行李交給弟弟,讓他們回家。自己坐上回程車去了俱盧縣城。

“喂?”

“難敵,是我。”撥通了那個不太願意撥通的電話。難敵是他伯父持國的長子,倆人從小的交情很好,到高中都是一個班,整天膩在一起,直到父親的官司敗訴。

“迦爾納?哈~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喂,這是什麼號碼啊?為什麼之前的是空號啊?哦對了,我馬上要上俱盧大學了,你考上哪兒了?誒呀,今天不該說這些的,新年快樂!”難敵對迦爾納一向視為最重要的存在,迦爾納一家搬走之後他嘗試了各種方式聯絡,可就是沒辦法。這讓他苦惱的生了場大病。

“難敵,我,我早就輟學了。”握住手機的手在顫抖,他聽到這最熟悉的聲音很想哭,想起來輟學後拼生活的委屈,想哭的要命。

“輟學?叔叔跟我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住在哪兒?做什麼?我很擔心你!”電話那頭的難敵匆忙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找他。

“難敵,別問了。借我點兒錢,我沒臉回家見父母了。”最後還是哭了,委屈的要死,明明努力了一整年,到頭來卻什麼也沒辦法帶給父母。

“要多少,你在哪兒?”沒問原因,往錢包裡塞了張卡,匆匆跑出門。

在客廳坐著的持國聽到了兒子的腳步聲,開口詢問:“臭小子,大過年的不在家待著要去見誰!”

“女朋友啊老爸!”搖了搖頭,匆匆換上鞋跑出門。

“……注意安全。爸爸就是沒注意安全措施,跟你媽生了一百個……”後面喊得那句估計兒子是沒聽到,不過也無所謂了:“超生罰款不知道交了多少……”

沒有目的的往外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回頭去車庫取了車。撥通剛剛結束通話了的電話:“迦爾納,你在哪兒?”

“我在離你家最近的那個巴士站。”

“我馬上到!”一腳油門,風馳電掣的往那邊趕。

另一邊,看到一群小豆丁拎著大包小包進了家門的貢蒂被嚇著了,這群孩子是把大哥丟了麼?

“迦爾納呢?”接過阿周那和怖軍抱著的雙胞胎,向門外看。

“哥哥說有事要辦,讓我們先回來。”擦了擦鼻涕的堅戰看著媽媽笑。

“快進屋快進屋,怎麼穿的這麼少……”突然想起來,孩子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豪門小少爺了,嘆了口氣,蹲下緊緊抱住幾個娃娃:“別怪你們哥哥,他帶著你們外出打拼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些都是爸爸媽媽的錯。”

“我們怪哥哥做什麼?大哥很寵我們的。他晚上幾乎不吃飯,留著每天在工廠領的盒飯帶回來給我們吃。”阿周那搖搖頭,表示過的並不艱苦。

“我吃的最多,嘿嘿嘿~”怖軍撓撓鼻子:“媽媽,我餓了,我想吃飯。”小胖墩看著桌上滿滿的食物流口水。

“那就先不等迦爾納了,你們先上桌吃吧,再不吃就涼了。我給他打個電話催催。”般度牽著怖軍的手,領著三個小東西上桌。

“還是等哥哥一會兒吧,難得今天這麼多好吃的……”怖軍上了桌又垂下頭。一家人陷入了奇怪的氛圍,明明鞭炮聲沒停,電視裡播的熱鬧,又是滿桌的美食,可迦爾納不在,大家就是開心不起來。

火速趕到巴士站的難敵看到了在年三十還衣著單薄的迦爾納,趕緊下車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拽上了車。

“到底是怎麼了!誰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穿成這樣!輟學是怎麼回事!叔叔呢?叔叔和嬸嬸虐待你麼?你犯錯了?”難敵心疼的一邊搓著迦爾納冰冷的手,一邊皺眉問。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