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這一時沒反應過來。。。。。。”
龔楊見他並不像是裝的,也不好說什麼,問:“你練過武術啊?本能反應嘛,我知道,電視裡都這樣演,嘶——”
季懷瑾扶著龔楊站好,雙手拿過龔楊的手,捏了捏他的手腕,然後一擰,龔楊只覺得右手又是一陣劇痛,差點沒叫出聲來。季懷瑾小心地搓了搓他的手腕,確認沒事了才放下,然後又一個勁兒地道歉。
龔楊動了動右手,已經不痛了,他擺擺手:“沒事兒,不怪你,是我不小心。”只是這樣一鬧,龔楊心裡的那些個旖旎心思也全都散了,四個人吃完飯,他和季懷瑾一人架著一個醉漢就回山了。
“武術”事件過後,龔楊在寢室整理了一晚上自己的心情,第二天又繼續自己的“偶遇”大業了:就算人家武力值高,也不影響自己喜歡他呀!若是以後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對方武力值高點兒也沒什麼不好,不是麼?
只不過,今天龔楊卻沒有遇到季懷瑾,只遇見了他的室友、也就是昨天季懷瑾架著回去的那個男生。對方見了龔楊立刻打了個招呼,龔楊朝他笑笑,裝作不經意地問:“你今天怎麼一個人?”
男生回答:“小季今天說是有朋友要來,一大早就去火車站接人去啦!”
大學生——包括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生——有朋友來玩是一件挺常見的事情,龔楊自己讀本科的時候也招待過好幾個過來玩的朋友,不過後來讀了研究生,朋友們都參加工作了,來的就少了。
只是,平常連遲到都很少的季懷瑾,突然就翹了課跑去火車站接人了,龔楊不由得在心中“咯噔”了一下。
中午的時候,龔楊也沒再等到隔壁教室下課才離開,而是為了避開人流高峰早早地就去了食堂,買了飯菜坐在食堂的一角慢慢吃。沒多久有人說說笑笑地往這邊走,龔楊聽著其中一個聲音挺熟悉,抬頭一看,果然是季懷瑾。
季懷瑾端著盤子,盤子裡放著滿滿當當的飯菜,一看就是兩個人的量,他的身邊跟著一個男人,個子比他稍高,看起來比他成熟些,手裡拖著一個行李箱,大約就是他去火車站接的那個朋友了。
季懷瑾也看到了龔楊,笑著和他打招呼:“學長,今天吃飯來得這麼早?”
龔楊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朝季懷瑾笑笑:“今天早餐沒吃飽,中餐乾脆就吃早些了。說起來,你今天不要上課麼?”
季懷瑾指了指那個男人:“啊,請假去火車站接他。”說著就給男人介紹:“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帶我的那個學長。”然後又轉頭和龔楊說:“這是衛文軒,我發小。”
那個叫衛文軒的男人朝龔楊點點頭:“你好,小瑾勞煩你照顧了。”龔楊愣了一下,然後也朝他一笑,說了句“你好”,又低頭繼續吃飯。
季懷瑾帶著衛文軒坐在了龔楊邊上,兩個人邊吃邊聊,季懷瑾的心情似乎很好,龔楊聽到他笑了好幾次,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明顯的笑意。
龔楊有些坐立不安,很快吃完了,端起盤子和季懷瑾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轉身時衛文軒似乎說了句什麼,龔楊聽到季懷瑾笑出了聲,一邊笑還一邊說:“都叫你別說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龔楊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都說同性戀是有磁場的,同類相遇時能夠憑藉這種磁場認出彼此。
龔楊其實是不太相信這個理論的,他之前遇到過的各種各樣的同性戀,有的是第一眼就覺得是、後來也確認了確實是的,比如他的前炮友小萌同學;也有第一眼覺得是直男,後來才知道也是gay的,比如他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調酒師Kimmy。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龔楊在第一次見到季懷瑾、覺得他是個直男的時候並沒有放棄,說不定是自己弄錯了呢?
可是今天,在見到了那個叫衛文軒的男人後,龔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個男人,龔楊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gay。
季懷瑾有個同性戀朋友?
或者季懷瑾有個朋友,但他不知道他是同性戀?
還是說,季懷瑾有個,男朋友?
如果是第一種,那麼至少季懷瑾是不歧視同性戀的,龔楊可以嘗試著和他透露一下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向,並且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繼續和他做朋友;
如果是第二種也不壞,雖然沒有什麼進展,但至少情況也沒有惡化;
但如果是第三種……
龔楊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季懷瑾會有物件,他知道季懷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