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件事。”
周宏轉頭看他:“嗯?”
衛嘉道:“吳教授下週要去美國開會,讓我跟他一起去。”
“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衛嘉見他悶悶不樂,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會在過年前回來的。”
周宏默默在心裡算了下日子,頓時臉都黑了:“要到年三十才回?”
衛嘉道:“如果到時候能請假,我就早些回來。今年爸媽回來過年麼?”
周宏搖搖頭:“沒收到他們的訊息,多半是不回了。”他的雙親都是記者,整年整年都滿世界地跑,一家人能夠團聚的時間並不多。
“那就委屈你先一個人準備年貨啦,”衛嘉笑嘻嘻地看著他,“如果巧克力有打折,你要記得幫我多買些。”說完他眨了眨眼睛,湊過去在周宏嘴上親了一下。周宏一把抱起人往臥室走,把人丟到床上後自己壓了上去:“那我可要先收夠定金才行……”
兩天後,衛嘉就跟著導師飛去美國了,他們走的時候是週一,周宏開車將他送去了學校。
幫他將行李箱從後備箱裡拿出來,周宏不放心地叮囑:“巧克力給你收在包裡了,一天兩個不準多吃。”
衛嘉笑著點點頭:“知道啦,別整天跟個老媽子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媽呢。”
周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幽幽問:“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衛嘉笑笑,湊上去親了他一下,在他耳朵邊輕聲回答:“你是我男人啊~”說完就跳開朝他揮揮手,一本正經道:“好啦好啦你快走吧,上班要遲到了。”
周宏伸手用力在他頭頂上揉了一把,上了車,跟他揮揮手,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衛嘉走後,周宏就過上了每天叫外賣的生活,他其實也會做幾個菜,但不如衛嘉做的好吃。衛嘉的廚藝很好,總能變著法子做出各種各樣的菜色來,久而久之周宏的胃口就被養刁了,連外賣也不太吃得下口了。
每天晚上,周宏都會和衛嘉打個電話或者通個影片,中國的晚上八九點正是美國的早晨,有時周宏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衛嘉還沒起床,聲音迷迷糊糊的,像個沒睡醒的孩子。因為時差的原因,他們每晚聊天的時間並不算長,有時周宏還沒說幾句話,衛嘉就得去開會了,於是他們的通話也不得不就此中斷,但即使如此,每天這不過幾分鐘或是十幾分鐘的通話,卻是周宏最期待的時光。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命若遊絲。
周宏覺得,衛嘉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的那一絲遊魂便也隨之去了,每天心心念念,不過是盼他早日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心如止水04
衛嘉最終也沒能請到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年三十了;飛機上午十點到,周宏開車去機場接他。周宏到得早,在車裡又坐不安穩,就索性下了車打算去接機口等人,結果一下車就被凜冽的北風吹了個激靈。
“這鬼天氣……”他呢喃著裹緊了大衣,直到走進開了暖氣的接機初才緩了過來。
結果衛嘉搭乘的那班飛機不負眾望地晚了點,周宏看著顯示屏上那幾個鮮紅的字,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好像有點背。
好在不管怎樣,好歹是等到了。好不容易聽見廣播裡說那班飛機到了,周宏蹭地一下站起來,快步往接機口走去,沒多久就看到了三三兩兩的人走了出來。周宏睜大了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過了好半天才終於看到拖著行李箱的衛嘉,他眼睛一亮,正要喊對方的名字,就看到衛嘉朝身邊的人笑了一下,然後說了句什麼。周宏這才注意到衛嘉身邊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也拖著個箱子往外走,他和衛嘉兩人說說笑笑的十分愉悅,看得周宏妒火中燒。
切!不就是個外國人!周宏一邊安撫著自己,一邊朝衛嘉走去,然後就看到那個外國男人說了句什麼,衛嘉轉過身子,然後那個男人把頭伸了過來,用自己的臉頰碰了一下衛嘉的——是法國的貼面禮。
去他X的貼面禮!居然敢輕薄我的人!周宏憤憤地加快了腳步,大喊了一聲:“小嘉——”
衛嘉立刻朝這邊看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上前幾步走到為衛嘉邊上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一隻手摟住衛嘉的腰,挑釁地看了那個外國男人一眼,那個男人嘰裡呱啦地和衛嘉說了句什麼,兩人就搖了搖手,say good…bye了。
見那個男人走了,衛嘉才轉過頭來笑眯眯地問周宏:“等很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