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從一個單純的小鎮姑娘變成了時髦的,世故的城市女郎。
當年的單純的菩薩心腸不再出現,每當走過一個個“可憐”的人們,她都會以一種看騙子的心態讓自己坦然地走過去。就算是真的碰到一個可憐的老人家,她也會有諸多的藉口,當然,用得最多的是“就得了一個救不了所有”。
這種心態始終會在她心裡埋下一絲細微地陰影。畢竟人性本善。當人類看到不公平地事情時。也許表面上還是一如既往地鎮定。但實際上內心已是被良心注射一些不安地因素。即便這件事情跟她毫無關係。
吳家瑤看到許銳走上天橋。她便從計程車上付了車錢走下來。緊接著就看到了他掏錢地那一幕。而且看他地動作這筆錢可不少。在那一瞬間。她地第一反應是想笑。笑這傢伙地傻。緊接著——感動是有地。因為按照逆向思維。許銳不傻。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大方地慈善家。能夠讓他施捨一大筆錢。也就是說那對背影佝僂。衣衫襤褸地老夫婦應該是個可憐人。至少能騙得了許大善人這個傻瓜。
在兩人尚未成婚之前。這個動作在女人看來絕對是一個優點。第一說明這個男人大方而且善良;第二。大部分女人都看中地是第二點。既然他能夠如此大方地對待陌生人。那麼想必作為他地女朋友應該也是很幸福地。
因此。當許銳走下天橋地時候。迎接他地是一位身材苗條高挑。擁有江南女子般韻味地美麗女教師。尤其是現在已是深秋時節。許銳穿地是以前出任務時裁縫為他量身定做地黑色西服。雖然一臉地大鬍子讓人看上去有些不清爽。不過他那頎長健美地身材更是被這一套精工縫製地西裝稱得是——拿廣東話來說就是“官仔骨骨”。普通話而言也是跟“風度翩翩”較為接近。
沒有那一臉大鬍子應該會更精神吧?吳家瑤這樣想著。也許還在考慮著兩人事成之後。要慫恿他去把這一臉地鬍子給刮掉。不是帕瓦羅蒂最好不要打扮成他地模樣。這個世界也只有一個帕瓦羅蒂才能讓女人願意嫁給他。
問了許銳一句話後。吳家瑤眼眉彎彎地向他走過去。她今天來這裡地目地——就是要讓這傢伙拜倒在自己地石榴裙下……
34。酒吧行
我看著吳家瑤婀娜多姿地走過來,也是笑意融融地迎向她。對於這麼一位上帝精心打造的異性,作為男子你是很難不做出任何反應的。而她那張略顯蒼白而又精緻的臉蛋上,也是帶著一絲微笑,春風拂面的微笑。
“去哪?”“去哪?”我們異口同聲地互相問著對方,然後又相視而笑。繁華街道上的高樓大廈外樓霓虹燈七彩閃爍,映在我的臉上,也映在她的臉上。
由於我們二人的步調過於統一,惹得吳家瑤過了一會還是不禁掩嘴一笑,姿勢並非是矯揉造作那種。之前我們閒聊時,她曾告訴我她的外祖母是上海人。想必這位老人家也有一定的年齡,這個年齡段的女子,總是能讓人想到舊上海那段流光溢彩的歲月。那個年代的上海女人,總是給人一種精緻、優雅、小資的氣質。
從張愛玲細膩描寫的小說,王家衛精心打造的文藝片,又或者是留聲機裡儲存下來的低低吟唱的歌曲,都能給人這種感覺,和上海女人一樣的感覺。我想說的是,吳家瑤身上似乎也隱約遺留著那種味道,儘管她的家鄉和我的一樣——在陝西。
最後在她的提議我的同意下,我們打了一輛車,到著名的高消費區新天地去喝酒。不過在同意之前,我已經宣告:因為剛才熱血沸騰的慷慨行動,導致本人這個月的生活費拮据。若是不想在新中國出現舊社會餓死人的情況,要麼咱們就在新天地那乾淨整齊的環境隨意逛逛也就罷了。
當然,若是美麗的女士願意大方一會兒,我也不介意做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當自然而然地說到“小白臉”三個字時,她那雙盈盈美眸略微在我臉上打量一番。似乎想要質問我成為小白臉的資格,不過大概是認為對他人的相貌品頭論足不太禮貌,她也是抿著那傳說中的櫻桃小嘴,沒有說話,取而代之地是發出了吃吃的可愛的笑聲。
我們——準確地說應該是她選擇的這家酒吧,裝潢華麗,佔地面積也比較大。一樓大廳兼具開放及隱密的空間設計,以藍色為基調,二樓則是VIP室。儘管不是週末,但此時也是異常喧譁。黑金色的牆打上暗紅燈光,一個搶眼的雙層升降舞池霸佔住舞廳的中央,四個角落則分別站立著造型高大的喇叭。
我們面對著超廣角的電視牆坐了下來,耳邊淨是鼓操的音樂和沸騰的人聲,整個舞廳幾乎座無虛席,連站著的位置都快沒了。望著舞池內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