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急救室門前的一排椅子上,我和家瑤靠在一起坐著。她挽著我的手,微微偏了偏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時而看看手機,又或者翹起她的新靴子漫無目的地隨意看著,然後問我好不好看。面對著醫院的嗆鼻的藥水味和四面的白色冷牆,讓人感覺到一種無聊和單調。
而那位錢先生則是一臉著急地在通道上走來走去,從他的賓士座駕可以看出此人應該是一位大人物,至少從他的裝著和氣質來看,應該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而這時我們彼此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尷尬,撫了撫鬢邊的細邊眼鏡,然後大步走了過來,對我說道:
“許先生,很抱歉本人之前的要求強行將你拉到醫院確實有些無禮了,只是此乃性命攸關之事,如果家兄能夠撿回一條性命,錢某若是對恩人無以回報,那麼鄙人也是心存巨大遺憾。”
聽了半天的客套話,大概懂得了他的意思,原來要我跟來不是等出了事情要找我算賬,而是想要感恩圖報,我聳了聳肩,撇撇嘴說道:“錢先生是吧?若是你真要報恩,那就讓我和女朋友離開就好了,有誰願意在醫院裡約會呢?”
“這……”他估計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回答他的客套話,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也許他對我的解釋大概也就相信了,所以才會過來跟我客套幾句,但是必將不會是百分百的全信。
家瑤大概是看這位錢生緊張自己的哥哥,也算是有情有義,她輕笑著小力拍了拍我被挽著的手,柔聲說道:“好了,既然來了,咱們也別為難錢先生了,幫人幫到底也算能讓人安心些。”
雖然是在為對方說話,不過語調中把咱們當成自己人,心情愉快的我一展笑顏,邀請這位錢先生坐了下來,而這時他才注意到家瑤這位漂亮的女孩。表情先是頓了頓,眼神剎那間閃過一絲疑惑,然後恢復正常後和我們聊了聊天。
在對方介紹自己的姓名是錢建國時,我估計他就是三年前從美國回來投資的上海商界名人的那位錢建國。因為之前西安曾經召開過一次大型的商業洽談會,而我所在的部隊負責保衛工作。雖然那三天因為青隱的病情沒有親自到現場,不過整個工作的安排還是由我主持計劃的。到會的所有人員的資料我都能記住,當時就包括這位錢建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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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姐也是上海人嗎?”錢建國恰是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
“唔?哦,我不是上海人,我……”家瑤聽了正想要回答,只聽見急診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裡面走出來一位帶著白口罩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她瞄了一眼我們,然後大聲地問道:“錢建軍的親人在嗎?”這兩兄弟估計都是建國後出生的。
“在!在!我是他弟弟,請問我哥哥現在情況怎麼樣?”錢建國趕緊站了起來,慌忙地問道,緊張和焦慮顯而易見,看來他們兄弟倆的感情挺好的。
“哦,鍾醫生還在裡面為病人做檢查,只是病人胸口上有奇怪的傷口,鍾醫生叫我出來瞭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傷口是怎麼形成的?”
聽了這話錢建國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而家瑤挽著我的手又是緊了緊。我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不要緊張,然後站起來走到那護士面前,對她說道:“病人現在怎麼樣啊?我之前見情況危急,沒有消毒措施才那麼的。”
“我們怎麼也不明白,傷口是怎麼形成的?”那護士看了我一眼,口罩下面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只是把圓珠筆的筆心按出來,放進膠套中,對準傷者的胸口插下去。不過那時候情況危急,沒有任何消毒措施,也只能這麼做了!”我解釋道。
“別擔心,我們只是做個瞭解確定病人沒有其他病症或者傷口。”她說完之後便又轉身跨步回到了急救室。經過這麼一折騰,剛剛平靜下來的錢建國,已經沒有了談天的心思,此時又開始在急救室門前來回徘徊。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急救室的門終於開啟來,裡面走出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錢建國走上前去拉著醫生的手焦急的問道:“醫生,怎麼樣?我哥哥沒事吧?”
那醫生笑著說道:“別擔心,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好在你們能想出這個急救的方法,若是再晚幾分鐘,即便是華佗在世也難以妙手回春。”
這時在場中有兩個人都同時鬆了一口氣,而家瑤貌似很開心的抱著我的腰,興奮地讚了一句:“你真棒!”
輕鬆下來的錢建國回過頭來,這位錢氏實業的老總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