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叔明顯是在考驗,藉口說他腿腳有毛病,這麼冷的天也就不陪我們到後面去了,就在後院的草地上讓我們自己找到樹來砍。
辨樹木然而把樹砍下來,對我而言也並不算太難,但若是沒有和師父在一起那段經歷,我相信大多數在城裡長大的人都很難做到這一點。
“嘻,我覺得你能,在我看來你無所不能。”我們從張大叔那拿了把機鋸,推著個三輪人力車往後面走去,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溫室大棚的薄膜套。卓一清跟在我身邊,咯咯地笑著,看起來對我還是很信任,雖然話說得有些誇張。
“啊!”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只聽到身的尖叫聲。我瞟了一眼卓一清,恰好看見她陷到一條壕溝裡,被雪和泥土埋到了膝蓋。“嘿,這兒有點暗,你小心一點。等一下。”我喊道。“拉著我,這樣我可以踏出一條小路來,免得你又踩到溝了。”
“嗯。”卓一清看來很樂意這麼做,她小心翼翼地勾著我的手臂,彷彿我倆一起推著人力車,感覺有點像夫妻雙雙把田耕的農家感覺。我們來到一片綠地,這一片地先是平展地伸向一塊不大的草地,草地上星星點點地散佈著長成各種形態的樹木,然後往下落,形成一道低緩的斜坡。四周幾盞簡陋的路燈發著刺眼的亮光,可能是為工人夜晚加班準備的。
“那棵看上去不錯。”她指著其中兩棵長得較為“聖誕”的樹木叫道,走近了才發現,它一邊有點光禿禿的,看上去顯得頭重腳輕,她望著我,又不確定地問道:“你覺得呢?”
“既然張大叔都讓我們自助餐了,你來選擇好了,挑一棵,管它什麼樹,先鋸下來再說。”我笑著應了一句,在她不滿的眼神下只好走近觀察才發現,這棵樹一邊有點光禿禿的,看上去顯得頭重腳輕,
我斜著一隻眼睛把這棵樹細細打量了一番。“我想有人給它那一側~了鬍子。”她咯咯笑道。“你是對的。”她的視線在身邊的這些樹木裡遊移。“那邊有一棵看上去還不太壞。”
“就這棵嗎?”我邁開大步踩著雪泥地走了過去,她抓住我的手,激動地繞著樹走了一圈。“就是它,看呀,絕對完美!”
我個人認為這棵樹其實和其它樹木相比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這棵樹種的確很適合做聖誕樹,我也不想再拖下去。“絕對完美。”我故意學舌道。她尖銳而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而我以一種無辜的表情迎住她的目光。“要我把它砍倒嗎?”
她對著它最後審視了一遍,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是的,當然,這是我們的樹。”
134。複雜
我們的樹?”我心裡暗歎一口氣,猛地一拉鋸子上,一陣鋸吼聲霎時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站回去。”我提醒她離這樹遠點,一會兒之後這棵即將成為聖誕樹的樹幹就倒在地上,揚起了一陣雪粉。
我關了鋸子,抬頭看她一樣。這一看使我爆出了一串笑聲。她整個被雪花蓋住了從那烏黑柔順的秀髮開始,到呢子長衣和牛仔褲,一直到雙腳,全身都是,她正大惑不解地看著自己噴滿雪粉的身體,表情生動的臉上佈滿的那種鬱悶之色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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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我的笑聲,抬眼看了看,連她自己的笑聲也代替了驚悸。
“咱倆看上去像兩個雪人!”卓一清大喊道,笑容很燦爛。
“沒錯。”我哈哈大笑低沉而悅耳的聲音使內心深處暗暗吃了一驚。自從和家瑤吵架以來,我一直都是心情極為鬱悶。我把鋸子放在倒下的樹旁邊,兩大步走近她。
“我想我告訴過要站遠點。”我說,然後把雪從她的袖子上撣下來。
“你是告訴過。”她回答,“我也著做了只是站得不夠遠。”她脫下手套,用涼涼的手指去幫我撣肩膀和前襟上的雪。她把我顴骨和兩道眉毛上的雪拂下來。突然間在這寒冷的空氣中,我們之間產生了一種極其曖昧敏感的氣場。她站在我前面,靜靜地望著我,紅唇因為激動的情緒微微開啟纖細的手指慢慢地撫在我的臉上後然後猶猶豫豫地伸進了我耳朵上濃厚的黑
有時候男人女人之間就是這麼一回事,亞當和夏娃的故事簡單地說明了一切。在特殊的氣氛,特殊的情緒下,男女之間很容易產生化學反應。尤其是彼此之間深有好感的兩個人。我能感覺到她全身的抖動,不知是因為天氣寒冷還是因為情緒激動。她努力想挨近我一點,可是被兩人穿著的臃腫的大衣隔住了。
“許銳……”她深深地吸了一氣,呢喃低語道。美麗的眼睛閃爍著星星唇輕咬,性感而誘人。每個見到卓一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