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那種帶著成功和優越的色彩,而這種平靜和安詳卻是能讓她一直躁動的心有一種歸屬感。在大城市裡孤獨久了,人會期待這樣一種感覺。尤其是被他寬厚的手臂緊緊摟著,總能讓她得到想要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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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他輕輕地動了動身子,翻身過來一把壓在了她的身上,吳家瑤被他凌亂的鬍子扎到了臉上,癢癢的感覺讓她不由得輕笑了幾聲。然後伸手摟上了他的身子,輕聲說道:“快起來啦,今兒還要上班呢。”
許銳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壓著她保持著沉睡的狀態,正當吳家瑤考慮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把這個大睡蟲叫醒之時,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不是她的,應該就是他的……
44。惡夢
… 乾燥少雨的熱帶地區,戰爭激烈之際,彈雨橫飛,袍澤倒臥在附近。~~~~我身邊四周都是作戰的雷般的聲響,機關槍噠噠噠的狂嘯,手榴彈擲中目標的悶響,以及受傷者與垂垂待斃者的哀嚎。
夜黑得像是地|穴,被雲遮掩的天空在黎明時分會下場暴雨,澆溼身體,並且能把人的精神消滅得蕩然無存。我的天地已經萎縮到身邊前幾尺之地……腳下踐踏的爛泥、掃著面孔的濃密枝葉,以及挺立在硝煙中的棕櫚樹樹顛。
據我估計我身在要攻擊之目的地的距離之內。四周都是敵人,像蛇一般不作聲,隱藏著身形,在灌木叢中滑行。我啟動了噴火器,焚燒身旁兩邊茂密的叢林綠色植物。一大片濃濃的黑煙將我圈住,建立起在到達目標之前必須打穿的障礙物。
我辛苦地一寸寸匍匐前進,小心將身形放低,注意任何時候都會被一枚看不見的敵人槍枝射出的子彈撩倒。身上的迷彩裝已被汗水淋溼,迷彩好像畫在我身體上了。之所以自願擔任這項任務。可是這並不表示我不怕死。死亡的氣味已經瀰漫到我全身的每個毛孔。
又噴了一股火焰,又聽到一聲慘叫,我辨別不出是人是獸。再前進了幾尺。硝煙已散,人肉燒烤的臭味四處瀰漫。要找到任何劫後餘生者似乎是不可能,但是我還得有把握才行。
一個大兵尖叫著從另一草叢中衝出來,他往我的方向撲來,他的刺刀瞄準著要刺穿我的心臟。我按下噴火器的扳機,那個大兵消失在一團灼熱的火焰中。他所發出的、令人血液凝固的吶喊變成了死亡使人痛苦的慘叫。
透過濃煙我看到另一邊的灌木叢又出現了動靜。我準備好要把第二個人用火焰送上西天。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已經半彎著,然而這時才看清在走出來的人影不是一個兵。
一張猙獰的臉,畸形而強壯的身軀,他是一位訓練有素的射手,輕鬆地舉起槍,瞄準、發射。“奧索西槍神?!”我示警地大叫了一聲。然後出現了令人意外的怪異的聲音,這聲音很熟悉也很活潑,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
“許銳,醒醒,你的電話。”耳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我隨即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道刺眼的光芒讓我微微閉上眼睛後又再睜開。同時用目光掃視這房間各處。我的肺似乎還仍為噴火器濃煙燻得有點痛。在床上坐起來,顫抖又喘氣,同時引導自己迴歸現實。
我深深地吸了幾口大氣,設法使怦怦跳的心平靜下來。夢中恐怖的景象——叫聲、硝煙、奧索西槍神——漸漸都退到黑暗深處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氣中散發著汗味、香水味和巫山**的餘味,陽光由窗戶流瀉進來,身旁一個美麗的女子把手機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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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瑤看這人大冬天起個床也汗水涔涔的,猜想他是做了噩夢,便披上了一件睡衣溜下床來拿條毛巾。像一位慈母照顧她的寶寶一樣,擦掉他後頸的汗水,摸摸他的頭。
手機那頭傳來了大聲而爽朗的豪邁聲,可以想象打來電話的是一個粗獷的男士,只見他皺了皺眉頭,把手機移離開耳邊兩三厘米數秒鐘,再貼到耳邊笑著說道:“山豬,你的嗓門還是沒法做到收放自如。”
“小狼你小子竟然在睡覺?!快開門,老子敲你門半天了也沒人應!”手機那頭又是一陣高聲貝的咆哮,即使吳家瑤也能聽到電話的內容,讓她不由地也跟著皺了皺眉頭。
“我是在睡覺,不過不是在家裡。”
只見許銳從被子裡下了床站了起來,一邊回應著電話一邊往洗手間裡走去。家瑤霎時粉臉通紅,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親密無間,但她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那麼大膽,不著一縷地走在她眼前,讓她好好欣賞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