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敏,我還沒告訴你呢!昨晚我和你已經拜了天地,以後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唐明哲忘乎所以,把夢境當成實境。
“明哲哥,你是在夢中和我成的親嗎?”秀敏回想著昨晚她醒來後,唐明哲雙手使勁地用力抱她,口裡喃喃地說些聽不清的夢語,說不出地處在興奮中。此時順著唐明哲的話,因此一問。可是她哪裡會知道,當時唐明哲的夢境是與華媗公主在一起。
“是的,秀敏,我是在夢中與你成了親。你做了我娘子,千真萬確。秀敏,雖只是夢,你不願意嗎?”唐明哲越說越激動。
唐明哲夢中都想著她,秀敏聽了,一顆芳心哪會不被深深打動。雙手緊摟著唐明哲的脖子,“明哲哥,你知道我會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明哲哥,我願意做你的娘子,今生今世,如果有來生,我還是同樣願意。”一個痴情的女孩,對於初戀都是這樣天真不二,認定了的歸宿,今生無悔。
在這看不見陽光的井底,他們用天長地久地親吻,繼續述說著綿綿不盡的情話,無聲勝有聲,比及花前月下的浪漫,不遜色絲毫。
唐明哲在吮吸著從舌尖源源湧來的甜蜜時,眼前景色一變,一頭雄獅正張開著血盆大口,朝他面部咬來,腦中“嗡”地一聲,即刻昏死過去,身不由主地往後仰倒。幸好秀敏使勁地抱住他,順著井壁慢慢坐下。轉眼間唐明哲全身失去了知覺,只有他的呼吸還在,顯然又是熟睡過去了。這是秀敏第二次遇到此種情況,要睡就睡,死一般的感覺,沒有半分徵兆。秀敏暗暗擔憂,唐明哲是不是得了一種嗜睡的怪病。若真是怪病,這種怪病聞所未聞。
唐明哲被丟進獅籠,猛獅將他撲倒,唐明哲在結束生命前一瞬,狠狠地咒了華媗公主一句。這次的感覺是真的死了,猛獅撲擊的力量太大,身子往後一倒,頭砸在木柵上,就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口氣息才悠悠地又轉了回來,剛睜開眼睛,猛獅的血盆大口咬到了臉上,一條命受得幾次驚嚇,屎尿都流了出來。想到此番再難躲過一劫,唐明哲閉上雙眼,等著猛獅白森森的獠牙碎屍。
過了半響,唐明哲臉上沒有感到疼痛,只有一股熱氣,和溼潤潤的東西在臉上拖來拖去。耳邊響起華媗公主的叱喝聲:“咬,咬。你給我咬啊!”
倒底怎麼回事?唐明哲壯著膽子張開眼,剛才咬向自己的血盆大口,並不那麼可怕。在臉上拖來拖去溼潤的東西,原是獅子在用舌頭舔他。“是獅子肚子飽暫時不想吃他?還是獅子在玩貓戲老鼠的把戲?”唐明哲暗想,恐懼的心裡一點沒有減退。
籠子外面的華媗公主喝罵不停,獅子始終只舔著唐明哲,而不去咬他。氣憤著的華媗公主,拿起鞭子一個個地抽打身邊的侍僕,連馴獅都不聽她的馴令,同時責怪哪些馴獸師。其中一個年長的馴獸師,受了兩鞭子後,跪道:“公主請息怒!奴才有一言欲進。”
“有什麼臭屁要放出來,本公主也不在意了,再窩在肚子裡,越久越臭,要打才放出來,是嗎?”華媗公主氣急時,就是一個罵街潑婦,口裡說著,揮鞭作勢要打那老奴才。
“公主,不是奴才們馴獸不得當,致使獅子今兒不聽公主指令。依奴才琢磨這獅子為什麼會這樣?奴才瞧出了一點端倪。公主這獅子已是隻成年老獅,當年送進宮時,是奴才接的,半歲左右的幼獅。奴才記得清楚,是死去的虎賁將軍抱著送到我這裡,要奴才好心照看。虎賁將軍說是他巡遊時,遇見幾只餓虎與離群的一頭帶著幼崽的母獅相互撕咬,母獅全身是血還在護著幼獅,幼獅已受了重創,奄奄一息伏在地上。虎賁將軍不忍見弱肉強食,衝去殺散餓虎,救起幼獅。奴才瞧這個罪犯依稀有幾分與當年的虎賁將軍掛相,莫不是此獅認了他是救它的恩人,所以撲倒後,不再去咬他,還有護他之意。”老馴獸師顫顫抖抖地說了一大堆,向華媗公主解釋著。
老馴獸師真如放屁,人的記憶都是有限的,一頭幼獅那還會記得救過它命的人,華媗公方抽了老馴獸師一鞭,罵道:“真是一通令人難聞的臭屁,給我滾開一點!本公主就不信是獅子不聽我指令,還是你們想護著那個死奴才,在暗中搗鬼。”轉過身執鞭去打躺在獅籠中的唐明哲,沒想到鞭稍剛落到他身上,獅子猛然回身來撲向華媗公主,吼聲十分地驚人,若不是粗木柵隔著真會撲到華媗公主。華媗公主差點被猛撲過來的獅子嚇倒,臉上變色,驚魂不定,老馴獸師講的話,不得不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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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猛撲華媗公主以後,跟著發生了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事。那獅似乎擔心唐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