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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點頭,好像這句誇張用在他身上是天經地義的:“我人好不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了。”

柳卅皺起眉,似是他沒見過行容匪這麼沒皮沒臉的人,可他眼裡卻有些笑意,這讓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怪。他道:“我在泰國被人笑話了……”

容匪讓他打住:“恭維的話我就收下了,其他的事我不想聽也不愛聽,你別得寸進尺。”他又說,“青幫我帶你加入了,飯讓你吃飽了,你來討主意,我給了。你要學字,我也教了,現在你學完了,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別再來找我了。”

柳卅站在沙灘上,海水蔓過了他的腳踝,涼涼的。

容匪又是一聲嘆息,一陣抱怨:“馬面焦的事你都能發現,恐怕雷符也已經知道了,希望他別來找我麻煩。”

柳卅忙說:“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

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柳卅突然變得這麼不乾脆,容匪不太習慣,卻又謝天謝地。柳卅一開口就是麻煩,容匪算是怕了他了,重申道:“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他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太陽徹底被雲層遮蔽,強勁的海風把容匪渾身的熱都吹散了,他冷靜下來。他想他找到了入秋之後他依舊總覺得熱的受不了的原因了。那是他頭腦發熱答應柳卅給他出主意的延續,這點衝上腦門的熱度從夏天持續到了秋天,熱得他犯暈,連明哲保身都顧不上了,替柳卅解決了炮仗不說還糊里糊塗地給他當了老師。容匪不覺得後海熱得討厭了,他十分慶幸他來了後海,吹了海風。海風裡的味道他雖然不喜歡,可他誠心感謝它給他帶來了遲到了足足三個多月的冷靜。

他想起柳卅送給他的四個字,心如止水,這四個字柳卅送錯了,他境界不夠,根本配不上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