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再怎麼愜意,也是不如公子來的自在。”閉著眼,林墨的聲音也是同樣悠然。
穆雲錦的眼眸裡明顯滑過一絲名為打趣的光,一個轉身,披風飄起,在亭子中的石凳上坐下:“今日沒什麼日頭,還在這亭子中睡著,林墨,你倒是有趣的緊。”聽到林墨口中的自稱,穆雲錦也是改了口,並未叫他莫林。
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輕瞥了瞥穆雲錦的方向,林墨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然的笑:“林墨只是等著公子,想早些見到公子罷了。”
這一次,穆雲錦眸子裡的光,愈發濃郁了,站起身子,離開了那冰涼的石凳,身形背對著林墨而站:“王府內的日子,過的可還不錯?”聲音悠然動人。
此話一出,林墨的雙眸陡然睜大,扭過頭,看向了背對著自己的穆雲錦,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寒意,自己已是如今這般狀況,他穆雲錦竟還能如此淡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除卻諷刺,林墨再也想不到別的理由。
一個扭身坐了起來,看了看那個小小的暖爐,林墨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溫煦,往日的古怪音調也是消散了不少:“公子可真會拿林墨打趣。若是在王府過得好,林墨何故要再回來這郝府?”說著,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林墨足夠聰慧,不然也不會成為賀瀟的謀士,只是此刻,對於這個玉面男子,只剩下了頭痛之意,和穆雲錦這樣的人說話,一句話要往深處足足想三層意思,豈能不煩?
“你可是這汀元京都都為知曉的離尊王側妃,離尊王豈會不管?”穆雲錦一個回身,笑眼彎起,依舊儒雅滿滿。
“嗤。”一聲輕笑發出,帶著了極為濃郁的嘲諷,林墨將那毛絨毯揭開,手中端著那暖爐,起身走到了穆雲錦的身前,笑意同樣十足:“明日,這汀元可就是沒有莫林這號人了。”
穆雲錦的眉頭極為輕微地一挑,心頭瞬時有了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