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蔻的心頭猛地落了勁,嘴唇微抿了抿,聲音終是放柔道:“明白了,我錯怪你了。”心底,卻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人心,本就該善良不是?
藍鳶原本還覺得憤憤的情緒頓時緩了下來,眸子睜大,看著紫蔻,心裡頭驚訝地是這紫蔻姑娘竟瞬時便認了錯。
“人心險惡,是我小人之心了。”紫蔻的笑意越發放鬆了起來,涼意淺淺。
藍鳶愣在原地,久久未回過神。
抬起手輕拍了拍藍鳶的肩,紫蔻的心頭想到小姐,便覺得好似一口氣深深地喘不上來,話語也變得深沉了不少:“回去吧,什麼事都不用做,明日,侍奉好便是。”
聽聞紫蔻的聲音,藍鳶這才想起自己所來的目的,手中動作一緊,已是拉住了紫蔻的手:“王妃現今身子如何了?”她確是聽聞王妃身子抱了恙,但一直不知曉具體是何情況。
紫蔻的眉頭終是深深地沉了下去,久久未再說話。
藍鳶的心頭明顯焦急了不少,急切的眸子看著紫蔻。
紫蔻的頭垂著,終是沉沉地搖了搖。
還未等藍鳶再開口,紫蔻的動作已是飛快地動了起來,迅速出手攬住了藍鳶的腰,另一隻手掌風推出,門已是猛地被開啟,還未等藍鳶反應過來,身子又是一瞬間,落了地。
“王妃並非算計之人,向來不喜人耍盡手段,你,莫要多想了。”紫蔻的聲音顯得分外低沉,淺淺的留一句話,一個轉身,已是迅速地騰空上了三樓。
“回去吧。”最後看了藍鳶一眼,紫蔻的話語順著散開的功力穿入藍鳶的耳裡。
片刻,只留下藍鳶一人,呆愣在原地,思緒遲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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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剛閃現到裡間,沉木的眼光便已是沉沉不已,看著裡間井然有序的模樣,心底不得不讚嘆,這陸琅,果真是天生的經營高手。
也便是剛入裡間,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沉木,卻也只是一眼,又都移開了目光,看向了自己面前所要做的事。
只有一個領頭模樣的小廝不慌不忙地迎了上來:“這位爺,我們這兒是糧鋪裡間,外人不得進入。”說罷,很是客氣地向著沉木笑了笑。
沉木的眼光四下看了看,而後才對上了面前小廝的眼:“我找陽春。”這一次,沉木徑直開了口。
小廝的心理防線明顯比外頭的那個要深沉地多,眼眸裡只劃過一絲訝異,而後便格外沉穩地笑道:“您可否有什麼信物,我還好方便稟告。”
沉木心頭頓了一瞬,終是把先前拿的那支簪子拿了出來,遞到了小廝的面前。
小廝很是冷靜,手中極為恭敬快速的將簪子拿了過去,手向著身旁一個空著的屋子揚了揚:“您先坐坐,稍等片刻。”
沉著眉頭,沉木的頭微點了點。
小廝的腿腳跑的極快,三兩下繞過,已是從沉木視線裡消失了。
沉木的步子踱到空著的屋內,屋內陳設極為簡單,兩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個玩物架。
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沉木的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小姐躺在床上的模樣。
那般蒼白無力的人,怎麼會是小姐?!怎麼能是小姐?!
腦海中沉沉不已,沉木站在了靠窗的一側,手已是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微微!”還未看見人,沉木便已是聽到了陽春的聲音,一個回身,已是看向了屋子的門口處。(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九章、迎娶
陽春一身惹眼的藍綠色衣袍,腳步匆匆地跑到了屋子前,只是第一眼對上的,卻是沉木沉沉不已的眼。
陽春的眉頭猛地一頓,腳下瞬時便停了下來,深深地環視看了一眼,並未發現杜微微的身形,這才重新看向了沉木。
沉木的神色格外壓抑,眸光緊緊地看著陽春,而後視線緩緩下沉,落在了他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支簪子上。
“陽春,我說過了,不得再直呼王妃的名諱。”
陽春的神色也是猛地憋住,看著沉木,嘴邊是即將出口的罵字,卻是忍了許久,又重重地忍了下來。
“好。”
見著陽春沒再有越矩的話語,沉木這才緩步上前,眸子死死地看著陽春,緩緩地將手抬起,放在了陽春的面前。
陽春原本就帶著氣的心緒猛地一沉:“什麼意思。”
沉木沒有多開口,而是手指揚了揚,指了指他手上緊握著的那支髮簪,眉頭挑了挑。
陽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