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有笑意。
沉木的心頭猛地沉下,摟著紫蔻的手摸上了她的頭髮,重重地撫上,並未多說話,只是那懷抱中的安慰讓紫蔻十分安心。
“睡不著,出來走走。”紫蔻的臉窩在了沉木的肩頭,聲音裡透著無力。
“聽話,回去休息。”沉木的手始終摸著紫蔻的頭,心頭的憐惜不住地湧上。
輕搖了搖頭,紫蔻的聲音越發無力了起來:“回去了也睡不著。”
心知紫蔻此刻的心情,沉木也未再多說什麼,只是把紫蔻往自己懷裡緊了緊。
“剛剛,三夫人來了?”紫蔻的耳力也是好,自是也聽到了小廝通報的話。
輕拍了拍紫蔻的頭:“嗯。”沉木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低沉,停了一瞬,接著說道:“送來了一封信。”
“信?”紫蔻的頭抬起,疑惑地看向了沉木,“給小姐的?”
聽聞紫蔻的話,沉木的心頭猛地滑過了什麼,卻是瞬時又消散不見。
“三夫人已是從慎刑司出來了?”紫蔻的語氣越發疑惑了起來。
電光火石間,沉木的心頭已是瞬時反應了過來。
一個用力,已是重重地將紫蔻推開,身形往無梯樓的方向奔去,聲音也是落下:“讓小廝去追回三夫人!”
猛地被推開,紫蔻的神色陡然愣住,看著沉木離開的背影,越發地奇怪了起來,卻是在回想過來他的話後,頓時有了反應,立馬向著王府門口奔去。
沉木的步子極快,腦海中不斷翻湧上金庭來時的場景。
怎麼會?!怎麼會?!自己怎麼會沒有想到!
金庭今日的反應明顯透著心虛,不似她在王府那般跋扈,眼神不斷地閃躲著,並不敢直視自己。而且她向來不喜小姐,怎麼會句句都在提自己是杜微微的三娘。
而最關鍵的,便是信,金庭從來都與王府沒有交集,又怎麼會送信給王爺?況且,若是金庭出了慎刑司,自己又怎會一絲一毫的訊息都沒有。
心頭越發地焦急,沉木的身形越發快了起來。
紫蔻的心頭雖然不知曉為何要去找回金庭,但她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見過紫蔻姑娘!”身形剛出現在王府門口,兩個侍衛已是迎了上來,恭敬地做禮。
“三夫人呢?!”紫蔻心頭著急,話語也是顯得急切。
兩個小廝皆是一愣,相視看了一眼,才回了紫蔻的話:“已經……走了。”
“走了?!”聲音猛地拔高,紫蔻的身子已是猛地衝向了府門口。
兩個小廝見狀,也是趕忙跟了上去。
…………
身形剛騰空,沉木已然聽到了賀瀟的聲音。
“滾。”
沒有任何的停頓,沉木依舊入了三樓的屋子。剛入內,一眼看到了賀瀟摟抱著小姐運功的模樣。
“滾。”賀瀟泛著冷意的聲音越發地陰狠了下去。
“王爺!”沉木沒有任何的退縮之意,而是一個步子進去,重重地跪在了賀瀟的面前。
“相府三夫人金庭送來一封信!”沉木知曉,此刻的賀瀟,已是有著把自己殺死的怒意,卻還是沉下心,出口而言語。
賀瀟的懷抱依舊散發著溫熱的氣息,緊緊地摟著杜微微,眉頭猛地扭過,厲光重重地落在沉木的身上,而後又移向了他雙手端捧著的信上。
手掌能的抬起,一陣風揚起,信已是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賀瀟的手裡。
沉木依舊跪在原地,眉頭沉沉,心頭始終有些不安在流動。
單手將信封震碎,書信紙落在了手中,展開看去。
沉木的身子雖跪著,視線卻是暗暗地抬著,看向了賀瀟。
書信上的字極少,賀瀟的眼眸卻是越發地崩裂出狠光。反反覆覆將信上的字看了許多遍,手中終是猛地一用力,霎時,書信已是碎成粉末。
手一把又抱住了杜微微,賀瀟的眉頭更加重重地擰在了一起。聲音低沉怒意道:“準備好車馬,明日去京都外郊!”
沉木的心頭猛地一沉,知曉定是發生了什麼,卻還是沉穩應了一聲:“是!”
…………
紫蔻身形剛跑出王府,黑色的馬車便已是正正巧從街角轉過。
紫蔻心頭著急,站在王府門口四下張望看了許久,都未看到人影走過。
“紫蔻姑娘,我們倆分頭追去看看。”兩個跟出來的小廝立刻上了前,開口道。
手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