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賀瀟。
賀瀟並未接過,臉色沉靜得可怕,平峰眉冷冽著,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冷笑:“扔了。”
天心中大驚,卻未表現在臉上,爺這是真的怒了。
這麼想著,動作上便有了遲疑,賀瀟偏過頭冷瞥了天一眼,頓時讓天不寒而慄。
“是!”不敢再有遲疑,天猛然領命,轉身退了出去。
地在門口站著,見天出來,趕忙迎了上來,裡間的對話地是聽的很清楚,伸手向天要名字牌,意欲將其扔掉。
天緊皺了眉頭,一把拉過耿直的地往樓下去。直到拉到一樓的自己的房間才停了下來。
地一臉疑惑,剛想問原因。天便狠狠地敲了他的腦袋:“笨!爺一時說的氣話,若不是在意那杜家小姐,爺會有現在這麼生氣?沒腦子!若是真把這牌子扔了,才是惹了大麻煩!”
天是跟了賀瀟最久的人,對爺的脾性也是最為了解,若是今日他把這牌子扔了,改日,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會讓他找回來。
地聽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低低道:“爺是真看上那杜小姐了?”
天未說話,只是皺眉沉思,不知,這對爺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樓上,賀瀟站在窗邊良久,望著前樓,眼裡的冷光漸濃,心裡是慢慢湧聚上來的怒氣,卻絲毫未表現在臉上,杜微微,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
解子樓內,人愈發多了起來,尤其以中庭為人員最多的地方,議論聲不斷,都在猜測這一季的頭名會是哪位才子。
“噹——噹——噹——”隨著一位白衣男子手中的鼓槌重重地錘了三響,解子樓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沉吟了片刻,白衣男子面目上染上笑意,聲色裡,卿卿然好聽:“諸位,感謝各位賞臉解子樓。本人,年子卿,是這解子樓的掌櫃。”
杜微微看向樓下,有些訝異於這解子樓掌櫃居然是如此之年輕,杜飄靈伸頭張望著,卻是被這男子的樣貌所吸引:“這男子,長的可真好看。”
“若再膽敢說這種話,即刻便走。”三番兩次說出不成規矩的話,杜微微心裡已很是不快,這女子,怎地一點都不知規矩。
見杜微微真是帶了怒氣的話語,杜飄靈再也不敢言語,只消往樓下認真看著。
“這一季的知書論畫會主題,是由諸位所推選出來的——棋。比試進行三月有餘,已有不下一百位才子來攻擂守擂,今日便是落幕之日,擂臺上這盤棋,由現擂主徐公子所布,若是能破了此局,便可成為新的擂主。”頓了頓,年子卿看向現擂主徐曉所坐的方向,“以今日申時末為準,鼓槌落下之時,誰在這擂主之位,便是那頭名。”
話畢,中庭內,低低地響起人議論紛紛的聲音,細聽去,有不少人都覺得徐公子必能拿下這一季的頭名。
今日,這解子樓雖說滿是賓客,卻有不少,只是來看看這新擂主的風華面貌,以他們的才能,想要坐上這擂主的位子,怕是還得磨鍊些時日。
“下面,比試,正式開始。”隨著年子卿聲音落下,鐘鼓聲響起綿長的一聲,代表著比試的正式開始。
鐘鼓聲落下的時候,杜微微房間外便響起了敲門聲,應允後,負責招待的女子送來了棋盤水墨圖:“兩位小姐,這便是擂臺上的棋盤圖,若是想攻擂,可於紙上落子,奴婢送與擂臺處比試。”
心裡越發驚歎於這解子樓的周密運作模式,杜微微拿過棋盤圖,點了點頭以示自己已經知曉。
將棋盤圖鋪在桌上,居多的黑子佔據了幾乎一大半的棋盤,白子為弱,便是攻擂方所要破解的。
杜飄靈湊上前,站在一邊也是認真看了起來,沒過半會兒,便洩氣道:“這白子哪裡還有活路,根本是一盤死棋了,白子必輸。”
杜微微看的極是認真,絲毫未聽到杜飄靈的言語,心裡卻是估算著白子能救活的步數。
卻沒想,就在杜微微還在深思熟慮考慮對手下子情況時,外面中庭的鼓聲突然響起,年子卿悅人的聲音揚起:“邊超飛,打三線。恭喜金蟬房首破此局,成為新的擂主。”
隨著年子卿的聲音落下,擂臺背部巨大的豎置棋盤上也同步落下子,眾人豁然開朗,這白子便一下子被救活了,這下,黑子卻是陷入了絕地之境,接下來攻擂的便要執黑子破局了。心底卻是對這金蟬房的人敬佩不已,同時,也好奇著,是怎樣的人,有這般才能破了先前那局。
聽著外面的聲響,看著招待女子送來的新的棋盤圖,杜微微心下笑的玲瓏,這金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