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也會使用忍刀的不知火舞……忍刀和武士刀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遊戲裡面拿著長長的武士刀砍人的忍者只能算是不務正業,屬於極個別的現象。
“……沒想到在這種時期,居然會救下紫藤議員的公子。
就目前這情況也顧不上選舉……”
在高城家的大門處,正停著一輛楚軒他們非常熟悉的,側面漆有“藤美學園高等學校”字樣和校徽,白綠兩色的中型巴士。
而經常站在高城壯一郎旁邊的那個副官,此時正替一個身穿條紋西裝,看上去很斯文的眼鏡男打著一把傘,將他引向高城家的宅邸內,言語之中頗為客氣。
“沒關係,現在的我只是一名教師而已。”
兩人站在宅邸正門前的門洞裡,眼鏡男揚起了頭,十分謙遜地說道。
——這傢伙,正是當初逃離藤美學園的時候,在中巴車上想要依靠三寸不爛之舌奪取團隊的領導權,卻被易佳從車窗直接扔了出去,最後又白揀了那輛中巴車的紫藤浩一老師。
沒想到他和那些學生們真的能夠開著中巴車一路逃到這裡,這應該說是老天爺保佑呢,還是老天爺不長眼呢?
不過如果不是楚軒等人把御別橋上的喪屍都引到了河裡,紫藤浩一再怎麼走狗屁運,查不可能將那輛中巴車開到御別川的對岸來。
“哈哈……您真是了不起啊,竟然能帶著學校倖存的學生一路逃過來。”
高城壯一郎的副官輕笑了兩聲,語帶讚歎地對這個國會議員紫藤的兒子說道。
“這是當然的,這是教師的義務。”
紫藤浩一張開雙臂,稍微挺起了胸膛,很有力度地回答道。
“您真不愧是深受令尊的薰陶啊!”
高城壯一郎的副官再次大聲地讚歎道。
而紫藤浩一謙遜地微微一頜首,身子前傾,萬分誠懇地向他請求道:
“我知道你們這邊也一定相當困難,但是至少……能不能請你們收留我的這些學生呢?
我自己一個人也能……”
“你還真是說得冠冕堂皇啊!
紫藤老?師!”
就在這時,宅邸的大門被開啟了,宮本麗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步槍前端的刺刀對準了紫藤浩一的臉。
看來,宮本麗對紫藤浩一原因不明的憎恨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變淡,反而被髮酵得更加濃厚了。
當然,因為外面下雨而不得不推遲行程的宮本麗心中的焦躁,也是她的怒氣這麼輕易地就被點爆了的一個重要原因。
面對著離自己的臉只有十幾厘米,寒氣逼人的刺刀,紫藤浩一臉色蒼白地後退了一步,而宮本麗則如影隨形地將刺刀又靠了上來,明晃晃的刀尖始終不離開他的頭和喉嚨。
“宮本……”
這個時候,跟在剛才還好好地和大家聊著天,但突然就臉色大變,莫名其妙地衝到了門口的宮本麗後面跑出來的團隊成員們看到宮本麗正用刺刀指著紫藤浩一,才明白她為什麼一聽到大門外傳來的說話聲就那麼激動。
“宮……宮本同學,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紫藤浩一看到在他面前出現的人竟然是宮本麗,不由得大驚失色,但還是勉強對她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十分違心地裝出了驚喜的模樣。
不過宮本麗沒有理會紫藤浩一再說什麼,她揚了下手中裝了尖刀的步槍,恨恨地對這個偽君子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很擅長槍術吧?
我也學過刺槍術,是不曾在縣警大會中落敗的父親教給我的!
——而你卻害苦了他。
那個任何時候都不會動搖的父親,卻哭著對我道歉……說都是因為他的錯才害我留級!”
宮本麗憤怒地瞪圓了眼睛,對臉色蒼白的紫藤浩一大聲吼道,槍上的刺刀幾乎就要劃到了對方的臉上。
“而且我知道,能夠操縱成績的人只有你!
不過我忍住了……因為我聽說只要父親的搜查順利的話,就能夠把你和紫藤議會都繩之以法!
可是……現在已經……”
宮本麗異常憤恨地說道,心中的窩火無處宣洩。
在這個喪屍病毒爆發的世界裡,追究紫藤浩一和紫藤議員之前的罪責還有意義嗎?法律還可能在這個時候審判他們嗎?
更何況,她父親忍辱負重費盡心血收集來的證據,說不定都已經在災難中損毀或丟失了,只能任由紫藤浩一和紫藤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