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在山上做客。”
浪天涯聽他不否認常恨在他手裡,不由挑了挑眉道:“這客做得有些久了。”
白夢主道:“呵呵。”
浪天涯道:“我有些事要與他商量,還請山主叫他出來。”
白夢主想:要是將人放了,常恨一定立馬唆使浪天涯和麒麟世家聯合起來。平時這種事都是皇甫雲處理的,他並不擅長應對這種局面,不由惱怒地朝四周看了看。
戰湛和寒非邪站得雖然遠,又在樹蔭下,算是很低調了,但架不住白夢主目光如炬。
他叫道:“浪前輩來了,你們還不快快過來拜見!”
戰湛見他望著自己的方向,有些不確定帶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疑問,就差沒說關我什麼事了?
“混賬,磨磨唧唧地做什麼?”白夢主眉頭一皺。
寒非邪識趣地拉著戰湛的手從山道轉入平臺。
浪天涯不知道白夢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冷眼旁觀他們折騰。
法拉利吃完麵餅就躲進包袱裡去了,此時卻有些不安分,一隻爪子不停地撓著戰湛的背。起初戰湛被撓得挺舒服,還想把包袱換到另一邊,讓它繼續,可法拉利越撓越重,讓他有些吃不消,不得不聳了聳肩膀,讓法拉利安分一些。
法拉利嗚了一聲。
戰湛面上猛然一冷,像是被什麼冰冷的東西刮過,抬頭髮現竟是浪天涯身下的那頭狼在瞪著自己。
不會是他貌美如花到魔狼變色狼吧?
見識過開口說話的法拉利之後,他對這些看上去很像動物內涵卻遠超動物的魔獸不敢再抱持著高階動物的優越感,殷勤地回了一個微笑。
等著戰湛好好表現的白夢主和等著對方出招的浪天涯表情都有些怪異。
白夢主提醒道:“還不快向浪前輩請安。”
戰湛腦袋還沒有完全消化白夢主的話,身體就跟著請安兩個字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半蹲了一下道:“浪前輩吉祥。”
浪天涯不理他,道:“常恨呢?”
白夢主也不理他,對著戰湛的後背道:“嗯,常恨呢?”
浪天涯和戰湛都鬱悶了。
連圍觀人群都琢磨出一點味道來,看來白夢主是打算和浪天涯耗時間了。
戰湛也察覺到了師父的意圖,開始裝糊塗道:“白夢山乃是地傑人靈的好地方,我們每天早起鍛鍊,早睡休養,吃得好,穿得暖,師兄弟之間互相關懷有愛……”這句話說得真牙疼,“一直過著不是神仙勝似神仙的快活日子。長樂還來不及,怎麼會常恨呢?沒有常恨。”
浪天涯揮手劈出一道劍氣。
這道劍氣的警告意味多於傷敵,給了戰湛足夠的時間閃躲。
事實上,戰湛不負所望,非常靈活地拉著寒非邪躲到白夢主身後去了。
白夢主:“……”混賬,可以再丟人點嗎?!
浪天涯:“……”呵呵,可以再丟人點。
其他人:“……”劍氣可以丟準點嗎?
同樣的無語,卻是不同的心思。
白夢主對浪天涯道:“浪兄聽到了,我們這裡沒有常恨。”
浪天涯愣住了。他和白夢主雖然沒有怎麼打過交道,但大家都是當世六大劍聖之一,平日裡也會彼此關注訊息,記憶中,白夢主一直是個囂張跋扈的人,沒聽說過賴皮啊。
“你剛剛才承認他在山上做客。”浪天涯說這句話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戰湛從白夢主身後冒出頭來,“我們的確有個客人叫常哼……就是常常哼哼的意思。剛剛浪前輩讀恨的時候,音略微有些……”
“白夢主劃下道來!”浪天涯不耐煩地打斷。
白夢主雖然不想和他正面起衝突,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份上還不還手,他就不是白夢主,而是白日做夢的豬了。
他二話不說地迎了上去。
兩大劍聖一出手,其他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劍氣餘勢推了開去。
戰湛和寒非邪往回跑出一段路才回頭,發現那些來白夢山圍觀做客的人竟然散開來了。
戰湛道:“糟糕!”一旦他們散開來,奸細活動起來就更方便了。
寒非邪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戰湛摸著臉道:“怎麼了?”
“我以為你並不在意白夢山。”
戰湛怔了怔道:“呃,代入角色太深。我們現在是不是先找朱晚?”在沒有預言金手指輔助的情況下,只能依靠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