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低頭開始碎碎念:“雲牧皇今天的心情應該不太好,不知道飛進來的鴿子好不好吃……”
“……”
戰湛小跑著往裡找人。
義莊不大,半盞茶的時間就弄摸個底朝天,但是他除了幾個雜役之外,竟沒有見到其他人。他不甘心地又搜尋了一遍,確定一無所獲才向寒非邪告知這個訊息。
寒非邪道:“不,他們在,在地下。”
“地下?”戰湛驚訝了一瞬,立馬道:“我知道在哪裡了!”
“哪裡?”
“棺材裡。”戰湛信心十足。
因為機關需要觸碰才能發動,所以寒非邪乾脆跟著戰湛一起入內尋找。雜役看到寒非邪進來,也不驚訝,只是問他來這裡做什麼,是拜祭還是尋人。
寒非邪說尋人,還給了他們幾兩銀子。
收了銀子的雜役意味深長地說道:“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唉,若是你對他生前好一些,又何至於死後來義莊尋找他。人啊,就是太不懂得珍惜眼前人,才總是後悔啊後悔。”
戰湛聽著心中觸動異常大,“他說得真好。你以後要對我好一點。”
寒非邪側頭看他,“我對你不好嗎?”
戰湛指了指他心臟的位置,“要從內而外的好。”
寒非邪臉色僵了僵,下意識地伸手去抓戰湛的手,戰湛卻將腦袋伸進其中一個棺材內,然後又縮回來道:“這個棺材是空的,你推開來看看,看看棺材能不能移動,下面是不是藏著一條密道。”
寒非邪依言推了一下,棺材被退遠數尺。
戰湛道:“下一個。”
兩人試了一個又一個,仍沒找到。
戰湛道:“義莊的密道居然不是藏在棺材下,這不科學。”
寒非邪道:“義莊的棺材經常移動,藏匿密道容易曝露。”
“那義莊什麼東西不會移動?”
寒非邪從房間裡出來,繞著屋子走了一圈之後,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摸了摸牆壁。“這堵牆真寬。”
戰湛靈機一動,“牆裡?我去找機關。”
他的“關”字聲音剛落,就聽轟隆一聲,牆塌陷了一半,露出一條黑漆漆的地道來。
戰湛一個箭步衝下去,寒非邪反倒不急了,慢悠悠地退後半步,坐在一口棺材上,拿出水來,慢慢地啜了一口。趴在門口觀察的雜役不經意地對上他的眼神,身體一抖,正要退開,就感到身上突然被一股怪力鉗住,慢慢地拖進屋裡。
雜役大叫道:“啊!大神饒命,大神饒命!你有什麼心願未了,只管開口,我一定幫你辦到!”
寒非邪道:“你叫齊什麼?”
雜役茫然地看著他道:“齊什麼?什麼齊什麼?”
寒非邪道:“齊劍尊?”
雜役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慢慢地挺直背脊,不甘不願地說道:“看來,你果然進入了劍聖之境。”要不是修為遠高於他,不可能看出他刻意收斂的修為。
“三爺是不是你殺的?”他問,語氣森然。
寒非邪道:“齊世鐵?他的靈魂不是還在嗎?”
雜役這是才真正吃了一驚,“你,你也知道……”
寒非邪道:“生魂修?”
雜役眼神複雜,是一種既想殺人滅口,又無法殺人滅口的糾結加無奈。
寒非邪道:“其實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你想問,我們為什麼要打壓寒家?”
“唔,這算是一個吧。”
“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雜役道,“這是祖訓。”
寒非邪道:“沒有原因?”
“家主或許知道。”雜役道,“你既然說算是一個,那麼應該還有其他的問題。”
“為什麼介入騰雲帝國內部之爭?”以麒麟世家的地位,要控制騰雲帝國易如反掌。那時候軍神府與白夢山還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說是為了對方白夢山,那麼採取的方式又太迂迴了一些。
雜役道:“這是家主的命令。”
寒非邪道:“沒有原因?”
“寒家勾結藍家,這算不算?”
“你覺得算就算。”
雜役見寒非邪東拉西扯始終沒有進牆壁的打算,有點不安地問道:“你就這麼坐著?”
寒非邪道:“我不困,不想躺著。”
雜役狐疑地看著他,一個人若是猜不透另一個人的想法,便會覺得那